唠唠叨叨烦烦索索地,就这么往回走。又经过了那家已不成医馆的医馆,
又见到了那个不成大夫的大夫,酒气伴着药香飘散,大夫昏然入睡。黄狗跳上桌面,
贪婪地撕咬着那个不成猪头的猪头。大概是累了,手臂酸胀了,三郎停了下来。
黄狗突然夺门而出,奔着三郎狂吠,或许是贪婪被揭示,暴虐便接踵而至。
三郎瞥了一眼木门,大步地从黄狗身上踏过,黄狗嗷呜一声,大张其口咬向三郎裤脚。
三郎浑然不觉,腿脚上带着一只黄狗,也依旧前进。也许是不如猪头味道好,
黄狗放松了撕咬,黑色的血水从裤脚流出,染红了白雪,祭奠了大地。黄狗跟在三郎身后,
呜呜地叫着,大概是防备这么个怪物抢食。眼见三郎就要踏进屋里,黄狗欲再次扑咬。
突然三郎一个趔趄,踢倒了门边的斧子。三郎只觉叮当一声,捡起了斧子。黄狗见状,
一阵低吠,却不敢冒昧上前,只能作势观察。三郎提着斧子进了门,过不多久,
屋内发出了一阵阵“铛铛”巨响。黄狗为巨响所震,夹着尾巴后退了几步,
一阵犹豫后为了食物扑了上去。四朝阳像是突然跳出来一样,开始烘烤着大地。
积雪慢慢消融,屋檐上开始滴答有声,鸟雀甩着头叽叽喳喳,雪水渗透进了干燥的大地,
把坚硬的地表硬生生地变成了泥潭。人们涌出来晒太阳,皮肤上渐渐有了暖意。
各种家长里短开始蔓延,气温升得很快。这时一群孩子穿着破衣烂衫跑着叫着拥上前来,
他们兴奋地手舞足蹈,有些甚至在未化的雪地上打滚。紧跟着他们走过来的,
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男子衣裳沾满了泥水,头发散乱,脸上还在滴答着血水。
男子双手分别搭在瘦弱的双肩上两根粗壮的绳子上,显得那么突兀,
绳子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副老旧的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纤尘不染的女子,
女子身上似有光辉浮现,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女子的脸上泪痕斑斑。
门板下面压着一条血肉模糊的黄狗,黄狗闭着眼睛,嘴里死死咬着半个猪头,
猪头上有只钩子,钩子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