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烈,林小满站在高二(3)班的门口,攥紧了书包带。教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夹杂着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吱呀"声。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转学生。"
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让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教室。她能感觉到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大家好,我叫林小满,来自江城一中。"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窗外的蝉鸣,"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林小满低着头,目光扫过教室,突然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男生,他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望着这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小满,你就坐在顾言旁边吧。"王老师指了指那个男生的方向。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林小满抱着书包走过去,在顾言旁边的位置坐下。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像是清晨的森林,清冽而疏离。
"你好。"她小声打招呼。
顾言转过头来,近距离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他的眼睛很特别,像是盛满了星光,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了窗外。
林小满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她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有好奇的,有探究的,还有......带着敌意的?
"喂,新来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满回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正打量着自己。女生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是会说话。
"我叫苏雨晴。"女生扬起下巴,"听说你从江城一中转来的?那可是重点中学啊,怎么跑到我们这种普通高中来了?"
林小满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顾言轻笑了一声。
"苏雨晴,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户籍警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要不要我把我的家庭住址也告诉你?"
苏雨晴的脸一下子红了,"顾言!我这不是关心新同学嘛!"
"关心?"顾言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怎么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数学成绩?上次月考,你可是全班倒数第三。"
"你!"苏雨晴气得跺了跺脚,转身不再说话。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抿嘴笑了。她发现顾言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其实很会怼人。
第一节课是数学。林小满翻开课本,发现内容比江城一中简单很多。她一边听讲,一边偷偷观察顾言。
他听课的样子很随意,时不时在课本上写写画画。林小满瞥了一眼,发现他画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图案,有抽象的线条,也有精致的小动物。
下课铃响起时,林小满正准备去接水,突然听到顾言说:"你的笔。"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笔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顾言的脚边。她弯腰去捡,顾言也同时伸手。两人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碰了一下。
林小满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发烫。顾言却若无其事地捡起笔,递给她。
"谢谢。"她小声说。
"不用。"顾言站起身,"对了,放学后别走,班主任让我带你熟悉一下校园。"
林小满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顾言已经走出了教室。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林小满发现,顾言在班上似乎很受欢迎,课间总有人来找他说话。但他总是淡淡的,很少主动和别人交谈。
放学后,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林小满收拾好书包,发现顾言还在座位上画画。
"走吧。"他收起画本,站起身。
夕阳的余晖洒在走廊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言走得不快,时不时停下来介绍学校的各个地方。
"这里是图书馆,平时人不多,挺安静的。"
"那边是体育馆,周五下午有篮球赛。"
"食堂在那边,不过味道一般,建议你带便当。"
林小满跟在他身后,认真地记着。走到教学楼后面的樱花林时,顾言突然停下脚步。
"这里......"他顿了顿,"是学校的告白圣地。"
林小满抬头望去,粉色的樱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柔。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下了一场粉色的雨。
"很漂亮。"她轻声说。
顾言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飘落的花瓣。林小满偷偷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
"顾言!"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林小满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朝这边跑来。女生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女生跑到顾言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班主任找你,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顾言皱了皱眉,"现在?"
"嗯,好像挺急的。"女生说着,好奇地打量林小满,"这位是......"
"新同学,林小满。"顾言简单介绍,"这是夏沫,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你好!"夏沫热情地伸出手,"欢迎来到高二(3)班!"
林小满握住她的手,"你好。"
"那你们聊,我先去办公室了。"顾言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樱花林尽头,夏沫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小满问。
"没什么。"夏沫摇摇头,"只是觉得顾言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你知道吗?他以前经常在这里画画,但最近都不来了。"
林小满想起顾言刚才恍惚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在意。
"对了!"夏沫突然想起什么,"明天中午我们要去天台吃午饭,你也一起来吧!苏雨晴也会来,虽然她看起来有点凶,但其实人很好的。"
"好啊。"林小满笑着答应。
夕阳西下,两个女生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林小满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高中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片樱花林,也将见证她青春里最美好的心动节拍。
2
第二天中午,林小满抱着便当盒,跟着夏沫来到教学楼顶的天台。推开铁门的瞬间,一阵微风拂过,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
"这里视野超棒的!"夏沫兴奋地拉着林小满走到栏杆边,"你看,整个校园都能看到。"
确实,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操场,远处的樱花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感觉心情都开阔了许多。
"你们来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满回头,看到苏雨晴正坐在一张野餐垫上,手里拿着三明治。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比昨天可爱多了。
"快来坐!"苏雨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带了超多零食。"
林小满有些意外,没想到苏雨晴的态度会这么热情。她刚坐下,苏雨晴就递过来一包薯片。
"昨天的事,你别介意啊。"苏雨晴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有点好奇,没有恶意的。"
"没事的。"林小满接过薯片,笑了笑。
"对了,你知道吗?"夏沫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个天台可是有秘密的。"
"什么秘密?"林小满好奇地问。
苏雨晴和夏沫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每到午休时间,就会有人偷偷来这里约会。"苏雨晴眨眨眼,"上周我还看到高三的学姐学长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三人同时回头,看到顾言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画本。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皱了皱眉。
"我们......"夏沫刚要解释,苏雨晴就抢着说:"我们来吃午饭啊!倒是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言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她突然想起昨天在樱花林的事,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这里风景好。"他淡淡地说,走到栏杆边,打开画本。
林小满注意到,他的画本里夹着一张照片,只露出一角。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顾言就迅速把照片收了起来。
"顾言,你画的是什么啊?"夏沫好奇地凑过去。
"没什么。"顾言合上画本,"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小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起夏沫昨天说的话,顾言最近心情不好,难道和那张照片有关?
"喂,你们发现没有?"苏雨晴突然压低声音,"顾言最近怪怪的。"
"是啊,"夏沫点头,"他以前从来不会来天台的。"
林小满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台的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顾言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就藏在那张照片里。
午休结束后,林小满回到教室。顾言已经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窗外。她悄悄打量他,发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落寞。
"顾言,"她鼓起勇气开口,"你没事吧?"
顾言转过头,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林小满咬了咬嘴唇,"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顾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我......"
"谢谢。"他轻声说,目光柔和了许多,"我没事。"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林小满赶紧坐直身体,但心跳却久久无法平静。她偷偷瞥了一眼顾言,发现他正在画本上快速勾勒着什么。
那是一个女生的侧脸,长发飘飘,眉眼温柔。
林小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女生,或许就是顾言藏在照片里的人。
放学后,林小满独自来到樱花林。夕阳的余晖洒在花瓣上,美得让人心醉。她想起顾言昨天恍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你也喜欢这里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满回头,看到顾言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画本。
"嗯,"她点点头,"很漂亮。"
顾言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飘落的花瓣。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他轻声说,"以前,我经常和一个人来这里。"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顾言的侧脸,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那个人......"她犹豫了一下,"是照片里的女生吗?"
顾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看到了?"
"只是瞥到一角。"林小满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顾言从画本里抽出那张照片,"她是我姐姐。"
林小满惊讶地抬头,看到照片上是一个和顾言长得很像的女生,笑容灿烂。
"她去年出国了。"顾言的声音有些低沉,"临走前,我们在这里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林小满突然明白了他眼中的落寞。她看着飘落的花瓣,轻声说:"你一定很想她吧。"
"嗯。"顾言点点头,"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小满感觉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
从那天起,林小满和顾言的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他们经常一起去天台吃午饭,偶尔也会在樱花林里聊天。苏雨晴和夏沫总是打趣他们,但林小满知道,她和顾言之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直到那个雨天,一切才发生了改变。
那天放学后,突然下起了大雨。林小满没有带伞,只好躲在教学楼门口等雨停。
"要一起走吗?"
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满回头,看到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目光温柔。
"好啊。"她笑着钻进伞下。
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并肩走在雨中,谁都没有说话。林小满能闻到顾言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突然从旁边冲过,溅起一片水花。顾言眼疾手快,一把将林小满拉进怀里。
"小心。"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小满的脸瞬间红了,她能感觉到顾言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
雨还在下,但伞下的世界仿佛静止了。林小满抬头,对上了顾言深邃的目光。他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林小满,"他轻声说,"我好像......"
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顾言!林小满!"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夏沫和苏雨晴正撑着伞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你们在干什么呢?"苏雨晴眨眨眼,"该不会是在......"
"没有!"林小满慌忙从顾言怀里退出来,脸颊发烫。
顾言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下雨了,我送她回家。"
"哦~"夏沫和苏雨晴异口同声地拖长了音调。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她偷偷看了顾言一眼,发现他的耳尖也有些发红。
那天晚上,林小满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她想起顾言温暖的怀抱,想起他未说完的话,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悸动。
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而她,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改变。
3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林小满走进教室时,发现顾言已经坐在座位上,正专注地看着窗外。
"早。"她轻声打招呼。
顾言转过头,目光柔和,"早。"
林小满注意到,他的画本摊开在桌上,上面画着一片樱花林。树下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手牵着手。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整理书包。这时,苏雨晴和夏沫走了进来。
"小满!"夏沫兴奋地跑过来,"你知道吗?下周五要开运动会了!"
"真的吗?"林小满有些惊讶。
"对啊!"苏雨晴凑过来,"我们班正在组织报名呢。小满,你要不要参加?"
"我......"林小满犹豫了一下,"我跑步还可以。"
"太好了!"夏沫拍手,"那你就报400米接力吧!"
林小满点点头,偷偷看了顾言一眼。他依旧看着窗外,似乎对她们的谈话漠不关心。
然而,当体育委员来登记时,顾言却突然开口:"我也报名。"
"真的?"体育委员惊喜地问,"你要报什么项目?"
"1500米。"顾言淡淡地说。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她记得夏沫说过,顾言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
"太好了!"体育委员兴奋地记下,"有你在,我们班肯定能拿第一!"
顾言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林小满发现,他的耳尖有些发红。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经常在操场上看到顾言训练。他跑得很认真,汗水浸湿了T恤,却依然坚持着。
"他以前从来不参加运动会的。"夏沫看着操场上的顾言,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苏雨晴点头,"该不会是为了某个人吧?"
两人同时看向林小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们别瞎说......"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哦~"夏沫眨眨眼。
林小满低下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她看着操场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运动会那天,阳光明媚。林小满站在跑道上,紧张地做着热身运动。
"别紧张。"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到他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瓶水。
"给。"他把水递过来,"加油。"
林小满接过水,感觉心跳得更快了,"谢谢。"
比赛开始后,林小满拼尽全力奔跑。当她冲过终点线时,听到观众席上传来欢呼声。
"太棒了!"夏沫和苏雨晴冲过来抱住她,"我们班进决赛了!"
林小满喘着气,目光不自觉地寻找顾言的身影。她看到他就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着看着她。
那一刻,她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下午的1500米决赛,顾言不负众望地拿了第一名。当他冲过终点线时,全班同学都沸腾了。
林小满站在人群中,看着顾言被大家簇拥着。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了她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间仿佛静止了。
那天晚上,班级组织庆功宴。林小满坐在角落里,看着大家欢声笑语。顾言被灌了不少酒,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小满,"他突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今天跑得很好。"
"你也是。"林小满轻声说。
顾言看着她,目光有些迷离,"你知道吗?我参加运动会,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在了林小满肩上。
"顾言?"林小满吓了一跳,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扶住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雪松味。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看来他喝多了。"夏沫走过来,"要不要送他回家?"
林小满点点头,和夏沫一起扶着顾言走出餐厅。
夜风微凉,顾言靠在林小满肩上,呼吸均匀。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悸动。
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4
运动会后的日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顾言开始主动找林小满说话,偶尔还会约她去图书馆学习。
"这道题你会做吗?"顾言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数学题。
林小满凑过去看,两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她能闻到顾言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嗯......"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应该是用这个公式......"
顾言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讲得很好。"他抬起头,目光温柔。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谢谢......"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顾言!"
林小满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朝这边走来。女生长得很漂亮,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
"好久不见。"女生走到顾言面前,笑容灿烂。
顾言愣了一下,"林悦?你怎么来了?"
"我转学回来了。"林悦说着,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这位是......"
"林小满,我同学。"顾言介绍道。
"你好。"林小满礼貌地打招呼。
林悦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你们在讨论题目吗?我可以加入吗?"
顾言犹豫了一下,"当然。"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悦一直坐在顾言身边,时不时和他讨论问题。林小满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顾言,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参加数学竞赛的事吗?"林悦突然问。
顾言笑了笑,"当然记得,那次我们拿了第一名。"
"是啊,"林悦眨眨眼,"你还说要请我吃饭,结果一直没兑现。"
"那现在补上?"顾言半开玩笑地说。
林悦笑了,"好啊,就今天吧。"
林小满感觉心里堵得慌。她站起身,"那个......我先回去了。"
顾言抬头看她,"这么快?"
"嗯,"林小满勉强笑了笑,"我还有点事。"
走出图书馆,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她知道,林悦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从那天起,林悦经常来找顾言。他们一起讨论题目,一起参加竞赛,仿佛回到了从前。
林小满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接近顾言了。每次她想找他说话,总能看到林悦在他身边。
"小满,你没事吧?"夏沫担心地问。
"我没事。"林小满勉强笑了笑。
苏雨晴看了看远处的顾言和林悦,皱起眉头,"那个林悦,真是讨厌。"
"别这么说,"夏沫摇头,"她和顾言是青梅竹马,关系好很正常。"
林小满低下头,感觉心里更难受了。
那天放学后,林小满独自来到樱花林。夕阳的余晖洒在花瓣上,美得让人心碎。
"你也在这里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满回头,看到顾言站在不远处。
"嗯,"她轻声说,"这里很漂亮。"
顾言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飘落的花瓣。
"林悦说,她下周要参加一个数学竞赛。"他突然说。
林小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是吗......"
"嗯,"顾言点点头,"她让我陪她去。"
林小满感觉眼睛有些发酸,"那......很好啊。"
顾言转过头,目光深邃,"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林小满愣住了。她看着顾言的眼睛,发现里面似乎藏着什么。
"我......"她咬了咬嘴唇,"这是你的事,我不好说什么。"
顾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
他转身离开,留下林小满一个人站在樱花林中。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消失。
5
林悦离开的那天,下着大雨。
林小满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顾言和林悦并肩走在雨中。林悦撑着伞,顾言帮她提着行李。
"他们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夏沫走到林小满身边,"听说要去一周。"
林小满点点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小满,"夏沫犹豫了一下,"其实......"
"我知道。"林小满打断她,"顾言和林悦是青梅竹马,他们......很配。"
夏沫叹了口气,"你别多想。"
林小满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周后,顾言回来了。但他变得异常沉默,经常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发呆。
"顾言,你没事吧?"林小满鼓起勇气问。
顾言摇摇头,目光空洞。
那天晚上,林小满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顾言的秘密吗?来天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天台上,林悦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来了。"她说。
"你想说什么?"林小满警惕地问。
林悦笑了笑,"你知道吗?顾言之所以对你这么好,是因为你长得像他姐姐。"
林小满愣住了,"什么?"
"他姐姐三年前去世了,"林悦继续说,"而你,和她长得很像。"
林小满感觉天旋地转,"不可能......"
"不信?"林悦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你看。"
照片上是一个和顾言长得很像的女生,笑容灿烂。而那个女生,和林小满几乎一模一样。
"顾言一直在寻找他姐姐的影子,"林悦说,"而你,只是替代品。"
林小满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看你继续被骗。"林悦收起手机,"顾言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你,你只是他姐姐的替身。"
林小满跌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6
第二天,林小满没有去学校。
她躺在床上,回想着和林悦的对话,眼泪不停地流。
手机响了,是顾言打来的。她看着屏幕,最终按下了关机键。
第三天,林小满来到学校,递交了转学申请。
"为什么突然要转学?"班主任惊讶地问。
"家里有些事。"林小满低声说。
走出办公室,她看到顾言站在走廊上。
"你要转学?"他问,声音有些颤抖。
林小满点点头,"嗯。"
"为什么?"
林小满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因为......我找到了更适合我的地方。"
顾言沉默了。他看着她,目光复杂。
"保重。"林小满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知道,这段青春里的心动节拍,到此为止了。
7
五年后,林小满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
某天,她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高中同学聚会的邀请。
犹豫再三,她还是去了。
聚会上,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夏沫和苏雨晴都来了,她们热情地拥抱她。
"小满,你变漂亮了!"夏沫笑着说。
"你们也是。"林小满回应。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顾言。
他站在不远处,依旧那么英俊。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沧桑。
两人目光相遇,时间仿佛静止了。
"好久不见。"顾言走过来,轻声说。
"好久不见。"林小满回应。
他们聊了很多,关于工作,关于生活。但谁都没有提起过去。
聚会结束时,顾言突然说:"对不起。"
林小满愣住了。
"关于我姐姐的事,"他低声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林小满感觉眼睛有些发酸,"都过去了。"
顾言看着她,目光温柔,"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林小满。"
林小满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太晚了,"她轻声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林小满了。"
顾言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
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
林小满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青春里的心动节拍,终究成了回忆里最美的旋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