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重重地磕在了门上。“臭女人,你是不是故意不帮我抄作业,让我在亲子游园会上出丑?
”辰辰举着空白的抄写本朝我张牙舞爪怒吼,下一秒,抄写本从我脸上飞过。
削薄的纸张飞快割过我的脸颊,刺痛感传来,
幼时他稚嫩的脸庞和此刻咆哮的狰狞五官模糊重合。“妈妈痛痛,辰辰呼呼。
”我为他煎鸡蛋,脸上被油嘣了个红印,三岁的他心痛地噘着嫩嘟嘟的小嘴亲吻我的伤口。
我努力回想,却记不起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躁。谈紫栩跑过来,假装惊愕地捂住嘴,
小跑几步,向我俯身伸出双手。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条粉钻项链。
一周前我在乔望振车上见过这个牌子的包装盒,我以为那是他准备今天送给我,
庆祝我们认识十五年的礼物。我朝她摇摇头,轻轻地推开她的手,准备自己爬起来。
她却忽然滑到在地上,‘哎呀’尖叫了一声。我错愕地对上乔望振的怒容,
她吃力地撑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哽咽:“望振,你别怪她,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滑倒了。
”父子俩一齐蹲下来问:“伤哪儿了?”她声音里带着微颤:“脚好像扭了。
”“我送你去医院!”乔望振弯腰抱起她就往外冲,辰辰抢先跑出去喊司机。
管家王叔看了我一眼,犹豫地问:“夫人的头上肿了个大包,
要不要——”乔望振头也不回:“不用管她!”我艰难起身,走了几步天旋地转,
又摔在了茶几旁,肚子磕在了沙发角上。管家看不下去,打车把我送到了医院。一小时后,
我拿着CT片子,遇到了坐在轮椅里的谈紫栩,父子俩一个推车,一个帮她拎包。
谈紫栩朝我举起手机:“嫂子,你没什么事吧?医生说我的脚扭伤了要住院观察,
我在国内也没什么亲人,这几天可能要留下望振照顾我,你不会介意吧?
”乔望振不满地看着我手里的CT:“就只是磕了一下头,还学你来医院拍片子,矫情!
快带辰辰回家,不知道医院里都是细菌吗?”可辰辰,不是他自己带来的医院吗?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其实那张ct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