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胛处形成两个拳头大小的凸起。雨势骤然转急,
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迸出血色的水花。林霜这才发现,整条村道都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雨水冲刷过的石缝间不断涌出细密的血泡。三叔公拽着她往祠堂方向疾走,
枣木拐杖每次点地都会在石板上烙出焦黑的印记。祠堂门楣上的八卦铜镜布满蛛网状的裂痕,
镜面倒影中的林霜面色青灰,脖颈处爬满树根状的紫斑。跨过门槛的瞬间,
她听见镜中传来女人的轻笑——那声音像极了母亲哄她入睡时的哼唱。"跪下!
"三叔公突然厉喝,枯枝般的手指掐住她的后颈。供桌上的七盏长明灯同时爆出青焰,
火舌舔舐着褪色的帷幔,在墙面投下扭曲的鬼影。林霜的膝盖重重磕在蒲团上,
怀中的木匣弹开一道缝隙,青铜摇铃滚落在积满香灰的砖缝里。
铃身刻着的殄文在香灰中显现出来,林霜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蝌蚪状的文字,
竟与她随身携带的母亲遗物上的刻痕完全一致。最外侧的"丙辰"二字突然渗出黑血,
顺着砖缝流向供桌下方。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二十三个青瓷小坛,每个坛口都贴着褪色的红纸,
写着不同女性的名字。三叔公的喉结上下滚动,
吐信般的嘶声:"你娘...本该在第七个坛子里..."他枯瘦的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左胸,
撕开藏青布衫。苍白的皮肤上,巴掌大的青色尸斑正在缓慢蠕动,边缘伸出菌丝状的触须。
供桌上的长明灯骤然熄灭,黑暗中有湿冷的呼吸喷在林霜耳后。她摸到滚落的青铜摇铃,
铃舌划过掌心时传来刺痛——那根本不是金属铃舌,而是一截裹着铜箔的人类指骨!
指骨关节处的翡翠戒指,正是母亲当年下葬时戴的陪葬品。"叮——"摇铃无风自鸣,
祠堂四角的傩戏面具同时转向供桌方向。林霜的手机从衣袋滑落,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她看见十二张檀木面具的眼洞里爬满白色菌丝,
最中央的"开山莽将"面具嘴角淌下新鲜的血珠。血珠坠地时发出冰晶碎裂的脆响,
地面顿时漫起半尺高的白霜。三叔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