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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7 07:42:43

我坐在会议室里面,听着录音笔里播放的声音。

声音主人是我妈,世界女首富,曾经一句话能撼动股市的女人。

现在,她在录音里说:“安安才是我儿子……知棠?谁是知棠?”

我亲手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理由是——她要把八百亿美元,给我那个“弟弟”:一个39岁的摄影师。

他叫程予安。

我妈要收养他。

还要把整个霍氏帝国,交到他手里。

男管家递给我最后一段录音。

我按下播放键。

程予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哈哈哈?感激上天,让你都病糊涂了……我真的会很爱你的,妈妈。”

我没哭。

我只是站起身,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准备精神评估。”

01 附骨之疽

我坐在客厅角落。

没动蛋糕。

也没碰茶。

只看着我妈笑。

她坐在主位,穿着新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可那笑容,不是我熟悉的那种。

她在看程予安。

那个摄影师。

穿黑衬衫,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正弯腰给她倒茶,动作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我妈笑了。

她说:“安安你坐我旁边。”

他说:“好。”

我喉咙发紧。

他是公开出柜的人。

家族都觉得他安全。

可我妈看他眼神的方式,不像看儿子,也不像看外人。

像看一个神。

我起身走过去。

“妈,我有话跟你说。”

她抬头。

脸上的光瞬间熄灭。

“你要说什么?”

我说:“最近你换了三次遗嘱了。”

她皱眉。

“这是我自己想做的。”

我说:“你以前不会这样。”

她突然站起来。

声音陡然拔高。

“你别管我!”

“安安才懂我!”

“你们都不懂我!”

我愣住。

我妈从未对我这样说话。

她转身就走。

管家拦了一下。

她冲他吼:“滚开!”

没人敢再拦她。

我站在原地。

手心出汗。

这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我妈是霍家掌权者,霍家国内前十的首富,通过创建日化用品品牌而快速崛起。

铁腕三十年。

她不会因为一个摄影师,就变成这样。

除非……

有人在操控她。

我盯住程予安。

他还在笑着。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咬牙。

当晚,我找到男管家。

“我想装监控。”

他脸色变了。

“小姐,这不合适。”

“我妈被控制了。”我说,“不是病,是人为。”

他沉默很久。

最后点头。

我们选了程予安带我妈外出拍写真的那天。

别墅空了。

技术人员进来。

他们在书房藏了微型监听器。

在卧室床头埋了音频记录仪。

全程无声。

就像一场秘密手术。

三天后。

我收到一段录音。

耳机塞进耳朵。

我听见我妈的声音。

轻声说:

“只有安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的亲人都不理解我。”

我手一抖。

耳机掉在地上。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这不是病人说的话。

这是被驯服的人。

在对驯养者倾诉。

我闭上眼。

那一刻我知道。

我妈已经不是我妈了。

她成了程予安的作品。

02 猎手喂食

我盯着电脑屏幕。

监听录音一条条滚过。

程予安说话滴水不漏。

从不提钱。

从不谈权。

甚至连“继承”、“收养”这些词都不说。

他只是陪着我妈,给她倒茶、梳头、念诗。

像一个温柔的影子。

可我知道。

那不是爱。

是猎手在喂食。

我咬牙。

不能等了。

我要逼他露出獠牙。

我开始消失。

不再去看我妈。

让管家传话:“知棠太忙了,没空陪她。”

我还偷偷换了她房间的照片墙。

把我和她的合照全撤了。

换上程予安的照片。

一张张笑脸。

母子情深。

全是假的。

几天后。

监听器传来声音。

程予安低声说:

“妈妈……你看她们都不在意你了。”

“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听着。

手指死死抠进掌心。

他说得轻柔。

像安慰。

但那是刀。

一刀一刀,割断我妈和我的联系。

我没有关掉录音。

继续听。

他哄她喝水,哄她吃药。

哄她忘记我是她女儿。

我看着监控画面里我妈的眼神。

那种依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而程予安……

正站在水面之上,微笑看她下沉。

我终于确定。

他不是被我妈选中。

是他自己一步步,走进了她的生命。

用温柔当武器。

用陪伴当陷阱。

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

夜色沉沉。

霍家大宅灯火通明。

可我知道。

真正的黑暗,在那间房里。

在那个男人嘴里。

我握紧拳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不配当我妈的儿子。

你根本不配。

我要你露出真面目。

我要你跪下来,承认你做了什么。

03 记忆迷局

我坐在书房。

黑屏电视前,放着一张老光盘。

那是我妈年轻时的家庭录像。

我很久没看过。

可现在,我必须看。

手指按下播放键。

画面跳动两下,亮了。

她穿着墨绿色旗袍,站在花园里。

我四五岁,被她抱在怀里。

她说话声音冷静、清晰。

“知棠,记住,霍家人不哭。”

她说:“你要比别人更早学会判断人心。”

我看着屏幕里的她。

眼神锐利,语气坚定。

像一把刀。

那时的她,是霍家掌权者。

铁腕三十年,从无到有,撑起整个家族。

而现在……

她对着程予安喊“安安”。

她在社交媒体上说:“我要认他作为养子,让他陪我一辈子。”

我喉咙发紧。

手攥成拳。

不是因为愤怒。

是因为痛。

那种痛,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我不是怕她犯错。

我是怕她忘了自己是谁。

我点开手机,翻出母亲最近的朋友圈。

程予安和她的合影铺满屏幕。

他穿白衬衫,笑得温柔。

她靠在他肩上,眼神空洞。

配文是:“只有安安懂我。”

我盯着那句话。

一句话而已。

却让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

她会把霍家交给他。

会把我从她生命里彻底抹掉。

而我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下去。

像一个溺水的人,伸手求救,却被鲨鱼包围。

我打开另一段视频。

是我十岁生日那天。

她亲手切蛋糕。

没有笑容,但眼里有光。

她说:“知棠,你是我的骄傲。”

说完这句话,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那一刻,我哭了。

眼泪砸在屏幕上。

啪嗒一声。

我终于明白。

我不是在保护霍家。

我在保护我妈。

哪怕她已经不认识我。

哪怕她会恨我。

我也不能让她毁在那个男人手里。

我擦干眼泪。

站起来。

走到窗边。

夜色如墨。

我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低声说:

“妈……对不起。”

然后转身。

拿起电话。

拨通男管家的号码。

我说:

“准备车。”

“我要去疗养院。”

“这一次……”

“我不只是来看她。”

“我是来救她。”哪怕全世界都说我疯了。

我也要程予安付出代价。

04 认知迷宫

我坐在疗养院外的车里。

手里攥着一份报告。

不是普通的诊断书。

是武器。

程予安动作很快。

前几天,我妈刚说出“我要收养他”,他就请来了那位心理学教授——陈文昭。

七十多岁,头发白得像雪。

学术界泰斗,法庭常客。

一句话,能定人生死。

他在接受媒体的访谈时说:

“霍母在关键场合仍能清晰表达意志。”

“她只是因年老而情绪波动。”

“不必过度解读。”

媒体立刻跟上。

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

《豪门内斗?女儿质疑母亲判断力》

《霍知棠是否干涉母亲自由?》

《亲情不该被权力绑架》

全是刀。

捅得我喘不过气。

我知道。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把我塑造成“不孝女”。

让家族觉得我是在夺权。

可我不是。

我只是想救我妈。

于是,我找来了另一个人。

国际法庭上的神经心理学专家——林蔚然。

他曾为战争罪犯做过精神评估。

连法官都称他“冷血判官”。

我把妈妈带进了疗养院。

让蔚然以“私人顾问”身份一起进到疗养院,没人会怀疑。

他是陈文昭的师弟。

我们设计了一套测试。

叫“认知迷宫”。

不是常规问话。

而是用童年记忆作为线索。

引导我妈回忆过去。

她还记得我小时候的名字吗?

还记得霍家第一栋楼的样子吗?

还记得第一次主持董事会时的心情吗?

每一个问题都是陷阱。

每一句回答都是证据。

我看着屏幕里的她。

眼神忽明忽暗。

有时清晰得让我心痛。

有时模糊得让我窒息。

她说:“知棠……你小时候最爱吃桂花糕。”

可那不是我。

那是我堂姐。

我咬牙。

我知道她在撒谎。

但她不是故意的。

是大脑在编故事。

填补空缺的记忆。

林蔚然看完数据,点头。

他说:“她已经进入选择性清醒阶段。”

“在特定人面前表现正常。”

“但那不是真实状态。”

我闭上眼。

眼泪没掉。

可心已经碎了。

我终于有证据了。

可以启动监护权变更程序。

可以把她从程予安手里抢回来。

哪怕她恨我。

我也要这么做。

因为我妈值得更好的陪伴。

而不是成为那个男人的傀儡。

我拿起报告。

走出车门。

阳光刺眼。

但我从未如此清醒。

05 温柔陷阱

我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是那张照片。

程予安,三十九岁,穿着白衬衫,站在落地窗前。

他身边是个男人,脸我没见过。

但我知道他是谁,

五年前去世的富豪独子,林修远。

照片里,他们靠得很近。

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

另一只手,正握着一份文件。

标题清晰可见:《林氏家族遗产分配协议书》。

这不是普通的工作照。

这是布局。

我盯着这张图。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程予安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早就在富豪圈游走。

用温柔当钩子,用陪伴当诱饵。

等老人迷恋他、信任他、离不开他。

他就成了“养子”。

然后呢?

接管财产。

再换下一个家庭继续诱骗。

现在,轮到我妈了。

我冷笑。

手指飞快操作。

图片修复、增强对比度、锐化面部细节。

每一步都像是在磨刀。

我把图发给几个八卦网站。

匿名。

附带一句话:

“你们口中的当代孝子,五年前就玩过这一套。”

没过多久。

热搜爆了。

#程予安与富豪之子亲密照曝光#

#霍母养子曾介入林家遗产分配?#

评论区炸了锅。

有人说:“不可能吧,看他和霍妈妈多温馨。”

也有人翻出旧闻:“林修远死后,林家资产最大受益人,竟然是他!”

更有人扒出程予安过往履历:

他曾为五个豪门家庭拍摄“亲情纪录片”。

每一家,都在半年内换了继承人。

巧合吗?

不。

是套路。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

一条接一条。

程予安沉默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十点。

他在社交平台发长文:

“我从未利用任何人。”

“我对霍妈妈的感情,是真心的。”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

配图还是那张母子合照。

她笑得慈祥。

他低头看她的眼神,像极了爱。

可我知道。

那是演出来的。

我攥紧拳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以为这样就能洗白?

你错了。

我不是来毁你名声的。

我是来揭穿你的。

你是“孝子”?

不。

你是猎人。

而我现在,要把你从神坛拉下来。

踩进泥里。

让你跪在我妈面前。

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关掉手机。

夜色沉沉。

窗外风很大。

可我知道。

风暴,才刚刚开始。

06 家族暗战

会议室里。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我站在长桌一端。

对面坐着七个人。

霍家理事会的中立派。

他们脸上写满迟疑。

有人低头翻文件。

那是程予安伪造的账目记录——

标题赫然写着:

《霍知棠私自出售霍氏北美资产》。

底下是转账流水、签字扫描件、还有“内部会议纪要”。

看起来,滴水不漏。

可我知道。

这是假的。

不是普通的栽赃。

是精心设计的心理战。

他想让我在家族面前失去信用。

让我从“守护者”变成“叛徒”。

我深吸一口气。

开口:“你们相信这份东西?”

没人说话。

一个年长的董事轻咳一声:“知棠,如果你真有问题,我们也不愿看到……”

“但为了霍家,我们必须谨慎。”

我冷笑。

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啪地拍在桌上。

“那你们看看这个。”

“三年前,程予安以摄影师名义,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和霍氏有超过二十笔资金往来。”

“总额,超过三亿美金。”

全场静了半秒。

然后开始骚动。

有人拿起文件翻看。

脸色变了。

我继续说:

“这不是慈善捐款。”

“是伪装成广告费、版权费、拍摄赞助的洗钱操作。”

“他在帮人转移资产。”

“而你们,还觉得他是来照顾我妈的?”

一个董事皱眉:“你确定?”

我把另一份文件推过去。

是财务审计报告。

十年内的海外分公司资金流向图。

清晰得像一把刀。

“我查了整整三天。”

“这不是一次两次的异常交易。”

“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财务渗透。”

“他不是我妈的‘养子’。”

“他是她财产的搬运工。”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终于,那个年长董事抬起头。

眼神不再动摇。

他问:“你是说……他早就布局了这一切?”

我点头。

“不只是我妈。”

“是整个霍家。”

“他知道只要控制了我妈,就能控制董事会。”

“他知道你们会因为同情而心软。”

“但他忘了。”

“我比他更了解霍家人。”

“我们不怕狠。”

“我们怕输。”

我说完,环视一圈。

他们的脸,慢慢从怀疑变成了愤怒。

一个女董事低声说:“如果我们投反对票,会怎样?”

我看着她。

声音冷静如冰:

“那我们就一起看着霍家,被一个外人吃干抹净。”

她咬牙。

点头。

我站起身。

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

“我不是来争权的。”

“我是来救命的。”

说完,我拉开门。

走出去。

身后,是一屋子沉默的人。

但他们已经动摇了。

这就够了。

我知道。

明天的董事会。

不会那么好过了。

但我也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07 清醒瞬间

我站在疗养院外。

手里拎着一瓶水。

标签撕掉了。

成分只有我知道。

微量认知激活剂。

不是治疗药。

是“唤醒剂”。

我妈每天喝的水,都是专人送的。

程予安亲自监督。

他说:“她需要稳定。”

可我知道。

那是所谓的“记忆稳定剂”,根本不是药。

是控制。

是让他成为我妈世界里唯一真实存在的锚点。

我不能等了。

我换了她的水。

只是一瓶。

就一瓶。

足够让她清醒几分钟。

几分钟就够了。

家族聚餐那天。

人很多。

长桌两侧坐满了霍家核心成员。

我妈坐在主位。

程予安在她身边,温柔地给她夹菜。

他低声说:“妈妈,吃一点。”

她点头,顺从得像孩子。

我坐在对面。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我在等。

等药效发作。

十分钟过去。

她眼神开始变。

不再涣散。

而是聚焦。

她突然抬头。

看向程予安。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你是谁?”

全场静了。

程予安愣住。

他笑着问:“妈妈,你怎么了?”

我妈皱眉。

语气更冷:

“你怎么在我家里?”

“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的心跳几乎停了。

她不认识他了。

不是短暂失忆。

是真正的怀疑。

她开始抗拒他的存在。

就像一个被催眠的人,在最后一刻睁开了眼。

程予安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想伸手碰她。

我妈猛地后退。

指着他说:

“你别碰我。”

“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

那一刻。

整个餐厅像是被冰封了。

没人敢说话。

没人敢动。

我死死盯着我妈。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依赖。

不再是迷恋。

是警惕。

是愤怒。

是我熟悉的那个霍婉仪,铁腕三十年的女人。

也是我的母亲。

终于回来了几秒钟。

这几秒。

足够了。

足够所有人看清真相。

程予安不是“养子”。

他是入侵者。

是我妈房子里的陌生人。

我站起来。

走到她身边。

轻声说:“妈,你还记得我吗?”

她看着我。

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她说:

“知棠……你怎么瘦了?”

我鼻子一酸。

差点哭出来。

我说:“我一直在。”

“我一直都在。”

她点点头。

又看了程予安一眼。

冷冷地说:

“把他赶出去。”

“我不喜欢他。”

那一瞬间。

我知道,我赢了。

哪怕只是片刻的清醒。

也足够撕开程予安的面具。

他站起身,想解释什么。

但我已经挥手。

让保镖进来。

他被带走了。

没有挣扎。

他知道。

这一局,他输了。

我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低声问我:

“这个人……是谁?”

我没有回答。

只是握住她的手。

轻轻说:

“不重要了。”

“他已经不是问题了。”

08 记忆碎片

我坐在电脑前。

手指敲下最后一个句号。

文章标题是:

《不应该利用一个年迈病人的脆弱》

不是控诉。

不是反击。

是一封写给全世界的信。

一封关于阿尔茨海默症、亲情、背叛和孤独的信。

我写道:

“我妈不认识我了。”

“她看着我的脸,却不知道我是谁。”

“但她还是会在我离开时问我:‘你明天还会来吗?’”

“我说会。”

“可我知道,她第二天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

“这不是爱。”

“这是折磨。”

我把这些年照顾她的点滴都写进去了。

她半夜惊醒尖叫。

她把我当成她死去的母亲。

她在饭桌上突然大哭,说想回家。

我说我不是在争家产。

我在争一个人最后的尊严。

我贴出一张照片。

深夜。

我妈坐在窗边。

眼泪滑落。

眼神空洞。

配文只有八个字:

“她不知道我是谁。”

“但她还在等我回家。”

文章发出去不到两小时。

评论区就炸了。

有人说:

“我也有个奶奶,现在也开始记不清人了。”

“每次她叫我小时候的名字,我都想哭。”

还有人说:

“原来豪门也有这样的痛苦。”

“我们以为你们什么都有。”

“其实你们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更有人开始骂程予安。

他那场慈善晚会还没散场。

热搜就被我这篇文章冲掉了。

#霍知棠母亲深夜哭泣照#

#阿尔茨海默症家属有多痛#

#她不是在夺权 她是在救妈#

一条条热评刷屏。

有人说我煽情。

有人说我炒作。

但我知道。

我不是。

我只是把真实撕开给人看。

把那些夜里一个人陪我妈坐到天亮的日子。

把那些她摸着我脸问“你是谁”的瞬间。

都摊开在阳光下。

让所有人看见。

什么叫无助。

什么叫爱而无力。

什么叫被别人利用的亲情。

我妈可能不能一直记得我。

但她曾说过一句话:

“你是我女儿。”

那一刻,就够了。

我写的不是文章。

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真实缩影。

我不是要他们同情我。

我只是要他们明白——

有些事,比钱更重要。

比如妈妈。

比如真相。

比如……不被欺骗的爱。

09 遗嘱迷局

我站在公证处门口。

手里攥着一份文件。

心理评估报告。

封面上写着我妈的名字。

里面是一句话:

“她不是清醒。”

“她是被制造出来的清醒。”

程予安动作很快。

他选了今天——

我妈要签最后一份遗嘱。

80%股权,终身荣誉顾问。

全都给他。

没有我。

一个字都没有。

他请来了律师团。

还叫了媒体直播。

他说:“这是霍妈妈的意愿。”

镜头对准我妈。

她坐在椅子上。

眼神比前几天清晰得多。

像是……突然好了。

可我知道。

那不是真的。

那是药效。

是那个该死的“记忆稳定剂”。

他在关键时候给她打了针。

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让全世界相信——

她是自愿的。

我走进公证室。

没人拦我。

因为我是霍家女儿。

可他们的眼神告诉我:

我已经输了。

我妈已经点头了。

剩下的只是流程。

我走到桌前。

看着我妈。

她看了我一眼。

没说话。

我开口:“我反对这份遗嘱的签署。”

全场静了一秒。

然后程予安的律师沈怀舟笑了。

“理由?”

我说:“她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

他挑眉。

“证据呢?”

我把报告拍在桌上。

“心理评估报告显示,她在特定时段会出现‘选择性清醒’。”

“也就是说——”

“她现在表现得再正常,也只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我指着我妈。

“你们看到的这个女人。”

“不是她真正的状态。”

“她昨天还在问我:‘你是谁?’”

“她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清醒’?”

“因为她被打了一针。”

“一针能让她变成你们想要的样子的药。”

程予安脸色变了。

我说:“我不是来争财产的。”

“我是来阻止一场骗局。”

“如果你们坚持现在就签。”

“那就等于承认——”

“你们利用了一个病人的短暂清醒。”

“来换取她的全部人生。”

现场一片沉默。

记者们开始低头打字。

公证员看向我妈。

迟疑了。

我妈坐在那里。

眼神开始涣散。

几秒钟前还像个人。

现在却像一团雾。

像是有人拔掉了电源。

我轻声说:“看吧……药效过了。”

我妈喃喃自语:“你是……谁?”

程予安猛地起身。

想靠近她。

我挡在他面前。

冷冷地说:

“你输了。”

“这次,她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还怎么演?”

他没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我。

我知道他恨我。

但他更清楚。

今天的遗嘱,签不成了。

公证员宣布:

“暂停程序。”

“等待进一步精神评估。”

我走出门。

阳光刺眼。

但我从未如此轻松。

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

但至少——

我赢回了我妈最后的一点尊严。

10 家族抉择

我站在会议桌前。

对面坐着五个人。

霍家理事会最后的摇摆派。

他们脸上写满犹豫。

有人低头看文件。

有人盯着我,眼神复杂。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程予安已经找过他们了。

他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如果我赢了。

霍家会陷入“母女反目”的丑闻。

媒体会追着我们跑。

股价会跌。

合作商会重新评估霍氏信用。

他说:“这不是保护。”

他说:“这是毁掉霍家。”

而我今天要做的。

就是撕碎他这张丑陋的嘴脸。

我按下遥控器。

会议室灯光暗下。

投影幕布缓缓落下。

画面跳出来。

是程予安。

他坐在一间私人办公室里。

面前是一台录音设备。

他在打电话。

声音冷静,带着笑意。

“别担心。”

“她现在连她女儿都认不清了。”

“咱们只要再等三个月。”

“等遗嘱签完,整个霍家……”

“都是我们的。”

他顿了一下。

然后说:

“她那个女儿?”

“无所谓。”

“大不了找个由头把她赶到国外去住几年。”

全场静得可怕。

没人说话。

只有录音里的程予安继续说着:

“你那边记得动作快点。”

“绕过主控体系转移资产。”

“我不想留太多痕迹。”

我看着他们的脸。

一个一个。

从震惊到愤怒。

再到恐惧。

我说:

“你们还觉得他是来照顾我妈的?”

“你们还觉得我在毁霍家?”

“是他。”

“他在一点点掏空它。”

“用我妈当掩护。”

“用‘孝子’当身份。”

“你们以为他在帮她?”

“不。”

“他在利用她。”

“把她当成通往权力的阶梯。”

我扫视一圈。

声音冷得像铁:

“你们可以继续怀疑我。”

“但你们不能否认这段录音。”

“你们也不能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这不是亲情。”

“这是入侵。”

“霍家现在不是被外人攻击。”

而是被一个住在家里的人,慢慢蚕食。”

我停顿一下。

最后一句,说得极慢:

“你们要选谁?”

“是那个把霍家当猎物的男人。”

“还是我这个拼死守住它的女儿?”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然后。

一个年长的董事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

伸出手。

“我支持你。”

另一个点头。

“我也一样。”

我看着他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霍家还没死。

我还没输。

11 药物操控

我坐在法庭外的长椅上。

手里攥着一张纸。

药方清单。

不是医院开的。

是程予安自己写的。

他不是医生。

却敢给人用药。

更可怕的是——

这些药,根本不在我妈的正规治疗记录里。

疗养院的护士告诉我:

“他每天早上八点亲自来打针。”

“说是为了稳定病情。”

“但我们查不到任何医嘱。”

我问她:“你愿意作证吗?”

她沉默了很久,点头。

“我不想看着一个病人被当成提线木偶。”

我把清单交给了法官。

同时提交的,还有一份血液检测申请。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我妈不是疯了。

她是被控制了。

庭审开始。

沈怀舟站在对面,神情冷静。

他说:“霍小姐指控程先生私自用药。”

“可有证据?”

“还是说……这只是她的臆想?”

我冷笑。

拿出那份清单。

“这是程予安亲手写的药方。”

“没有医嘱编号。”

“没有药品批文。”

“甚至连剂量都像是在堵伯。”

“赌我妈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失忆。”

我扫视全场。

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

“你们可以否认这份清单的真实性。”

“但你们不能否认我妈血液里的成分。”

“如果她真的只是老年痴呆。”

“为什么她会在特定时间突然清醒?”

“为什么她一见到程予安就变得依赖?”

“这不是亲情。”

“这是药物操控。”

我说完,看向我妈。

她坐在那里,眼神涣散。

像个被困在玻璃罩子里的人。

程予安站起来,试图解释。

“这些都是为了缓解她的焦虑。”

“医生也同意的。”

我说:“那就请你出示处方。”

他顿了一下。

没说话。

我说:“主治医师已经确认,这些药从未出现在治疗方案中。”

“你是谁?”

“你凭什么决定我妈的大脑该听谁的?”

全场一片哗然。

法官敲槌。

“准许血液检测申请。”

我闭上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不是神。

你是骗子。

而我现在。

要让你在所有人面前脱下面具。

12 律师退场

我坐在书房里。

桌上放着一个U盘。

黑色的,像一块石头。

里面装着一段十年前的录像。

一段足以毁掉程予安律师团队核心人物的录像。

那个叫沈怀舟的男人,是法律界的传奇。

他帮政客脱罪,为富豪洗白,替黑道翻案。

媒体称他为“不死辩神”。

他在电视访谈上说:

“一个女儿用监听设备监控母亲。”

“这难道不是侵犯人权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

镜头前冷静得像个法官。

可我知道。

他不是正义的化身。

他是披着法袍的蛇。

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老记者的号码。

“帮我查一个人。”

“沈怀舟,十年前有没有接触过一个叫林兆年的金融诈骗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有。而且……有一段没公开的庭审录像。”

我心跳加快。

我说:“发我地址。”

两天后。

我拿到了那段录像。

画面很旧。

但声音清晰。

沈怀舟穿着律师袍,站在证人席旁。

他低声对被告说:

“照我说的做。”

“这份假账本,能帮你脱罪。”

“他们不会查到你头上。”

结果呢?

林兆年被判无罪。

几十个投资人倾家荡产。

有人跳楼,有人疯了。

而沈怀舟……

继续在法庭上微笑。

我盯着屏幕。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也怕死。

你也贪。

你不是清白的人。

我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够聪明。

我把U盘放进信封。

附上一张纸条:

“要么退出程予安的案子。”

“要么,这段视频全网直播。”

我把信封交给一个中间人。

三天后。

沈怀舟辞去了代理律师的职务。

理由是“个人原因”。

没人相信。

但也没人敢追问。

我知道他为什么退。

他不是怕坐牢。

他是怕名声毁了。

一个靠信任吃饭的人,最怕被揭穿真面目。

而我,只是提醒他——

你不是铁做的。

你也有裂缝。

会议室内。

我看着对面空出来的律师席位。

嘴角微微上扬。

我说:

“现在。”

“我们继续。”

这一次。

没有律师为他挡刀。

没有舆论为他遮掩。

只有我和程予安。

面对面。

我要让他知道。

我不是来打官司的。

我是来清算的。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但他忘了。

在这场游戏里。

我比他更狠。

也比他更不怕输。

13 认知真相

我坐在原告席上。

手心出汗。

对面,程予安的律师正翻着手中的文件。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却锋利:

“法官大人,这份评估报告不具备法律效力。”

“缺乏连续观测数据。”

“样本量不足。”

“无法证明当事人长期处于非理性状态。”

他说完,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说:

你拿来的不是证据。

是情绪表演。

我咬紧牙关。

没说话。

直到法警示意专家出庭。

林蔚然走进来。

五十五岁,头发花白,穿着深灰色西装。

他曾为战争罪犯做过精神鉴定。

连国际法庭都采信他的报告。

他手里拿着一张图。

认知波动曲线图。

三个月的数据。

密密麻麻的点。

像心跳,又像脑电波。

他在投影幕布前站定。

开口第一句:

“这不是普通的阿尔茨海默症。”

“这是人为诱导的选择性清醒。”

全场安静。

他指着图上的几个高峰:

“每当霍母见到女儿,她的认知水平会短暂恢复到轻度痴呆状态。”

“她能认出她。”

“能说出她的名字。”

“甚至能回忆起部分童年细节。”

他顿了一下。

手指滑向低谷区域:

“但当她独处时——”

“现实错乱程度远超同龄患者。”

“她会把镜子当成窗户。”

“会对着空气说话。”

“会坚信自己还住在二十年前的老宅。”

“这不是自然病程。”

“这是操控。”

他说完,看向我妈。

她坐在证人席旁,眼神涣散。

嘴里低声念着什么,听不清。

林蔚然继续说:

“我们做了一个实验。”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程先生单独陪伴她四十分钟。”

“结果——”

“她称他为‘儿子’。”

“称自己为‘太后’。”

“她说她要立他为太子。”

“这不是亲情。”

“这是角色投射。”

“她在他的陪伴下,进入了幻想状态。”

全场哗然。

程予安坐在被告席上,脸色变了。

我看着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输了。

林蔚然最后说:

“我不是来判断谁对谁错。”

“我只是陈述事实。”

“如果一个病人能在特定人面前表现正常,在其他人面前却陷入幻觉。”

“那就说明——”

“她的精神状态,并非自主。”

“而是被引导的。”

法官沉思良久。

敲槌。

“本庭采纳该评估报告。”

“霍母精神状态存疑。”

“暂停其财产处置权。”

“由霍知棠代为管理。”

我闭上眼。

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一刻。

我不只是赢了一场官司。

我夺回了我妈。

哪怕只是暂时的。

14 账本揭露

我站在法庭中央。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

里面不是控诉书。

是账本。

程予安的账本。

他以为藏得很好。

离岸公司、空壳信托、伪造签名。

每一份文件,都是刀。

我要一刀一刀,削掉他的伪装。

程予安的律师反驳说:

“法官大人。”

“即便霍母精神状态存疑,也应由家庭内部协商解决。”

“不应以刑事手段介入。”

“这是一场家务事。”

“不是犯罪。”

他说话时语气平稳。

像是在主持一场家宴。

而不是在为一个骗子辩护。

我冷笑。

翻开文件夹。

第一张图是一份公司注册信息。

开曼群岛。

公司名:AN HOLDINGS LIMITED

法人代表:程予安

成立时间:三年前。

就在他第一次踏入霍家大宅后不久。

我说:

“这不是亲情。”

“这是投资。”

“他不是来照顾我妈。”

“他是来布局的。”

我把第二张图放上去。

资金流向图。

从霍氏旗下的一家影视公司流出。

打着“版权费”的名义。

转入AN Holdings。

总额超过三亿美金。

我说:

“你们说他是孝子?”

“可他干的是洗钱的活。”

“他用我妈的信任当通行证。”

“把霍家的钱,一点点掏出去。”

我说得更狠:

“我不是来争遗产的。”

“我是来清算的。”

“你们以为我只是想保护我妈?”

“不。”

“我是来告诉你们——”

“这个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条蛇。”

“钻进我家,咬住我妈的心脏。”

“还笑着说这是爱。”

我把第三份证据拍在桌上。

是信托文件。

我妈的签名被仿得惟妙惟肖。

授权程予安全权管理三项海外资产。

包括两栋豪宅和一家私募基金。

我说:

“这不是赠与。”

“是诈骗。”

“他伪造我妈的签名。”

“绕过董事会。”

“一步步把霍家变成他的提款机。”

全场哗然。

我妈坐在证人席旁,眼神茫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曾信任的人,正被一层层剥皮。

我说完,看着法官。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这不是家务事。”

“这是系统性诈骗。”

“如果你们今天放过程予安。”

“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效仿。”

“他们会找上每一个年迈的富豪。”

“假装孝顺,假装温柔。”

“然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把他们的命,换成钱。”

我说完。

没人说话。

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对方律师没再开口。

他知道这一次。

他辩不赢。

因为真相太锋利。

而我已经握住了刀刃。

15 法庭对决

我站在原告席上。

看着对面的程予安。

他依旧穿着那件深灰色西装。

领带整齐,头发一丝不乱。

像个受害者。

像个被误解的好人。

他说:

“我没有索取任何东西。”

“霍妈妈愿意给我什么,是她的决定。”

“我不是骗子。”

“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

我妈就在旁边。

眼神涣散,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像是梦呓。

又像在呼唤谁。

程予安看了她一眼。

温柔地笑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冲过去撕开他的脸。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但我没动。

我只是轻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法庭里的音响突然响起。

是一段录音。

他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次。

不是温柔。

不是安慰。

而是笑。

“哈哈哈……”

“感激上天,让你都病糊涂了。”

“我真的会很爱你的,妈妈。”

全场哗然。

我妈茫然地看着他。

似乎听不懂。

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那是笑声。

是猎人看着猎物倒下的笑声。

是骗子对着提款机说“我爱你”的声音。

我冷冷地看着他。

说:

“你说你没骗她?”

“那你笑什么?”

“你以为没人听见?”

“可你忘了——”

“我妈家里,到处都是我的耳朵。”

“你忘了。”

“你不是第一个演戏的人。”

“但你是演得最久的那个。”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你能赢。”

“因为你把她变成了你的工具。”

“你让她签文件、改遗嘱、叫你儿子。”

“你让她变成你的傀儡。”

“可你忘了。”

“她再糊涂,也曾经是个霍家人。”

“而我——”

“是她唯一的女儿。”

我回头看向法官。

一字一句:

“这不是亲情。”

“这是谋杀。”

“用温柔当刀,用陪伴当毒。”

“他是来杀她的。”

“一点一点,把她的心掏空。”

法庭里一片死寂。

我妈坐在那里,忽然开口。

轻声问:

“你是谁?”

程予安终于变了脸色。

他想说话。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妈继续看着他。

眼神空洞。

但她说出了今天第一句清醒的话:

“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

我说:

“妈。”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我转身。

对法官点头。

“证据足够了。”

法官敲槌。

“裁定如下——”

“霍母精神状态不稳定。”

“暂停其财产处置权。”

“由霍知棠代为管理。”

“程予安涉嫌欺诈、伪造文书、非法操控监护人。”

“交由警方带走调查。”

法警走上前。

程予安没动。

只是看着我妈。

她依旧不认识他。

甚至不再看他。

我站在原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输了。

你用了三年时间演一场戏。

可你忘了。

霍家的女人。

从不输。

我走过去。

在他耳边低声说:

“你不是她儿子。”

“你连人都不是。”

然后,我看着他被带走。

一步一步,走出法庭。

走出我妈的生命。

走出我的世界。

我知道。

这场仗,我赢了。

代价是——

我妈再也认不出我。

但她至少。

不会再被别人骗走了。

16 家族换血

我站在会议室中央。

长桌两侧坐满了人。

霍氏核心管理层、海外分公司负责人、家族远亲……

还有几个,是程予安的人。

他们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试探、有敌意、也有等着看我出丑的冷笑。

我知道。

程予安没死。

他只是被带走了。

但他的根,还扎在霍氏体内。

那些“白手套”代理人。

那些悄悄转移的资金。

那些伪造的合同。

都在等一个信号。

只要董事会动摇。

他们就会反扑。

把霍家撕成碎片。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我按下遥控器。

投影幕布缓缓落下。

画面跳出来。

是一段加密通话录音。

程予安的声音清晰可辨:

“别急。”

“现在风头紧。”

“等她们放松警惕,我们就启动B计划。”

“绕过主控体系转移资产。”

“记住,别留痕迹。”

全场哗然。

有人低声骂了一句。

更多人开始翻手里的资料。

我扫视一圈。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你们还觉得他是‘被利用’?”

“他不是受害者。”

“他是策划者。”

“从第一天起。”

“他就不是来照顾我妈的。”

“他是来接管霍家的。”

我说完,没人说话。

只有空调嗡嗡作响。

我走到主位前。

坐下。

手指轻敲桌面。

然后宣布:

“这是系统性诈骗。”

“而你们。”

“如果今天不站队。”

“明天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翻开文件。

第一项命令:

冻结五个海外账户。

全是程予安私下操控的资金池。

第二项:

解除三位分公司负责人的职务。

他们和他在录音里对过话。

第三项:

启用家族旧规——

“重大危机期间,由继承人独裁决策。”

这意味着,我不需要投票。

不需要讨论。

我说了算。

我看着对面那群还在犹豫的人。

冷冷地说:

“我可以给你们台阶下。”

“也可以让你们跟着他一起进去。”

“选哪个?”

“现在。”

“立刻。”

没人再反对。

会议结束时,霍氏已经换了血。

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

但至少。

我已经握住了刀柄。

霍家不会再被人掏空了。

17 记忆迷失

我站在疗养院门口。

手里拎着一袋水果。

苹果、橙子、还有我妈最爱吃的桂花糕。

我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米色风衣。

妆也化得很仔细。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过得不好。

不想让她担心。

门开了。

护士轻轻说:“她今天状态不太稳定。”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走进去。

我妈坐在窗边。

阳光落在她脸上。

她比上次更瘦了。

眼神空洞,像是玻璃珠。

没有光。

我轻声叫她:

“妈。”

她没回头。

只是喃喃自语:

“我要见安安……”

“他答应过来看我的。”

我站在原地。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说:“妈,是我。”

“我是知棠。”

她终于转头看我。

眼神里没有熟悉。

只有陌生,甚至有一丝抗拒。

她说:“你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

我说:“我是你女儿。”

她皱眉。

摇头。

“我没有女儿。”

“我有儿子。”

“安安才是我儿子。”

我站在那里。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告诉她我是谁。

我想说我救了她。

说我把霍家夺回来了。

说程予安已经不在了。

可我知道。

她说完就会忘。

她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还怎么跟她讲这些?

我走到她身边。

想握住她的手。

她缩了一下。

躲开。

“你别碰我。”

“我不认识你。”

那一刻。

我真的崩溃了。

我以为我能撑住。

我以为只要她安全,我就赢了。

可现在。

她不认识我了。

我不是她女儿。

我只是个陌生人。

我站在她面前。

眼泪砸在地上。

我说:“妈……我是知棠。”

“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看着我。

眼神茫然。

然后轻轻说:

“你是谁的女儿?”

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输了。

真的输了。

我赢回了霍家。

却输掉了她。

我转身走出房间。

没敢回头看她。

怕她再问我一句:

“你是谁?”

我怕我再也撑不住。

18 真相之战

我站在发布会后台。

看着台下黑压水的人群。

记者、摄像机、自媒体博主,全都盯着舞台中央的横幅:

“霍氏集团宣布设立老年认知疾病关爱基金。”

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没有化妆。

脸上也没有笑容。

这不是庆功宴。

是一场战争。

一场关于“我是谁”的战争。

媒体已经骂了我几个月。

标题一个比一个狠:

《豪门冷血女:为了权力囚禁亲母》

《她赢了家族,却输了亲情》

《霍知棠——最失败的女儿》

更糟的是。

一些自媒体开始剪辑我妈在疗养院的画面。

断章取义。

说她在哭。

说她被关着。

说她想见程予安却被阻止。

网友怒了。

有人说我囚禁母亲。

有人说我夺权上位。

有人说我根本不爱她。

可他们不知道。

我妈已经不认识我了。

她不是被关起来。

她是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出不来。

我走上台。

闪光灯疯狂闪烁。

我举起手。

全场安静。

我说:

“我不是来洗白的。”

“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

我按下遥控器。

大屏幕亮起。

画面是我妈在疗养院的一天。

医生查房。

心理干预。

认知训练。

她有时清醒几秒,有时完全迷失。

我说:

“她不是被囚禁。”

“她是病了。”

“阿尔茨海默症不是老糊涂。”

“是大脑在一点点死去。”

“而我……只能看着。”

我说到这里。

声音有点抖。

但我没停。

“我不想让别的家庭也经历这个。”

“我不想再有人把老人的痛苦当成‘正常’。”

“所以我决定——”

“用霍氏10%的年利润,设立‘老年认知疾病关爱基金。’”

“专门帮助那些正在与记忆赛跑的家庭。”

台下开始骚动。

有记者低头打字。

也有博主悄悄收起镜头。

我请出几位医学专家。

他们讲数据、讲治疗现状、讲护理困境。

一位教授说:

“目前全球超过五千万人患有认知障碍。”

“而误解,是最大的敌人。”

“我们总以为他们只是‘老了’。”

“其实他们在求救。”

我接过话筒。

最后说:

“我不是冷血女强人。”

“我也不是不孝女儿。”

“我只是——”

“在妈妈还剩一点点意识的时候。”

“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不后悔。”

“但我也希望。”

“以后没人再像我妈一样。”

“被当成笑话。”

“被当成工具。”

“被当成一个‘不重要的人’。”

发布会结束。

我没接受采访。

只是走出会场。

夜风吹过来。

我知道。

这场仗,还没完。

但至少。

我已经开始赢回她的名字。

不是靠权力。

而是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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