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帆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音。
不是什么暧昧的声音，而是他妻子林雪的笑声。
那种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的，娇媚入骨的笑声。
"赵总，你真坏。"
江帆的手停在门把手上，整个人僵在那里。
楼上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雪儿，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加班到很晚，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林雪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再说了，就算回来又怎么样？他一个窝囊废，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江帆缓缓关上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三年了。
结婚三年，他一直以为林雪只是性格冷淡，原来是因为有了别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
楼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赵总，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快了，等我这个项目结束，就和我老婆摊牌。到时候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那江帆怎么办？"
"一个小职员而已，能怎么办？大不了给他点分手费，让他滚蛋。"
江帆喝了一口啤酒，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分手费？
他江帆需要分手费？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雪发来的微信：
"老公，今晚和同事聚餐，会很晚回来，你早点休息。"
江帆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同事聚餐？
楼上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是赵明。
恒大地产的项目总监，林雪的直属上司。
江帆回复："好的，注意安全。"
然后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
"喂，老李，我是江帆。"
"江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那个恒大地产的内幕消息，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要参与进来？这个风险很大的。"
"我确定。"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我需要钱，很多钱。"
"好，明天我发给你详细资料。不过江帆，你要想清楚，这次如果失败了，不是倾家荡产的问题，是要坐牢的。"
"我知道。"
江帆挂断电话，仰头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三年来，所有人都觉得他江帆是个老实人，是个窝囊废。
包括林雪。
但他们不知道，江帆大学时的专业是金融，而且是年级第一。
他不是不会赚钱，而是不想赚那种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
既然要玩，就玩大点。
楼上终于安静下来，江帆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林雪下楼了。
江帆迅速回到沙发上，装作在看电视。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
林雪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红晕。
江帆抬头看她，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等你回来。聚餐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林雪在他身边坐下，身上还带着陌生男人的味道。
江帆装作没有察觉："明天周末，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明天我要和同事开会，讨论新项目的事。"
又是谎言。
江帆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电视。"
林雪回到卧室，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江帆关掉电视，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他拿出手机，给老李发了条微信：
"明天就要资料，越详细越好。"
老李很快回复："没问题，不过你真的想好了？"
江帆想了想，打字回复："赵明这个人，你了解吗？"
"恒大的项目总监？听说过，挺有能力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人私生活很乱，听说和公司好几个女下属都有染。怎么，你认识他？"
江帆看着这条消息，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好几个女下属？
也就是说，林雪只是他的玩物之一？
江帆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打出几个字：
"我要毁了他。"
老李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江帆没有回复，而是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
明天开始，江帆这个老实人就要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一个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江帆起身，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有些刺痛。
他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既然你们觉得我是窝囊废，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一个窝囊废被逼急了，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江帆就收到了老李的资料。
一份厚达三十页的内部文件，详细记录了恒大地产即将启动的"星河湾"项目。
这个项目一旦公布，恒大的股价至少会翻一倍。
而江帆手里的这份资料，比公开消息要早整整一个月。
"内幕交易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江帆喃喃自语，然后将资料收进保险柜。
林雪还在睡觉，昨晚折腾得确实够累的。
江帆没有叫醒她，而是出门去了银行。
他要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取出来，包括林雪的私房钱。
这些钱加起来，总共八十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但对于江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钱，更多的筹码。
"江先生，您要办理抵押贷款？"
银行工作人员看着江帆提供的房产证，有些惊讶。
这套房子位于市中心，价值至少三百万。
"是的，我需要现金流。"
江帆的语气很平静，"能贷多少？"
"按照评估价，最多能贷二百万。不过需要您妻子签字确认。"
江帆皱了皱眉："一定需要吗？"
"是的，这是法律规定。"
江帆想了想，点点头："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
离开银行后，江帆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私人借贷公司。
这家公司的老板叫王胖子，是江帆大学同学。
"江帆？你怎么来了？"
王胖子看到江帆很惊讶，"听说你结婚了，过得怎么样？"
"还行。"
江帆在沙发上坐下，"我想借点钱。"
王胖子的表情变得谨慎起来："借多少？"
"五百万。"
"五百万？"
王胖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江帆，你疯了？你拿什么还？"
江帆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用这个。"
王胖子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大变。
"这是...恒大的内部资料？"
"没错。"
江帆的声音很轻，"一个月后，这个项目会公布。到时候恒大的股价会翻倍。"
王胖子仔细看了看资料，又看了看江帆。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
江帆站起身，"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笔生意做不做。"
王胖子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利息很高，月息三分。"
"可以。"
"还有，如果你还不起，后果你知道的。"
江帆笑了笑："放心，我还得起。"
两人签了合同，江帆拿到了五百万现金。
加上他自己的八十万，总共五百八十万。
这些钱，足够让他在股市里翻云覆雨了。
回到家的时候，林雪还在睡觉。
江帆坐在电脑前，开始研究恒大地产的股票走势。
过去三个月，恒大的股价一直在低位震荡，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但根据老李的资料，星河湾项目一旦公布，股价至少会涨到现在的两倍。
也就是说，江帆的五百八十万，会变成一千一百六十万。
净赚五百八十万。
但这还不够。
江帆要的不是钱，而是彻底毁掉赵明。
他继续翻看资料，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星河湾项目的土地，是赵明负责拿下的。
而这块土地的原主人，是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
这家公司的老板，欠了银行一大笔钱，急需资金周转。
江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他能控制这家公司，就能从源头上掐断星河湾项目。
没有土地，项目就无法进行。
没有项目，赵明就失去了价值。
而失去价值的赵明，还有什么资格和林雪在一起？
江帆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请问是张总吗？我是江帆，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星河湾那块土地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江先生，您是说真的？您真的想买那块地？"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们需要当面谈。"
"好好好，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就可以。"
江帆挂断电话，起身准备出门。
林雪这时候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
"老公，你要出去？"
"嗯，有点事情要处理。"
江帆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对了，晚上赵总请客，我可能会很晚回来。"
林雪一边说，一边观察江帆的反应。
江帆点点头："注意安全。"
林雪松了口气，以为江帆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不知道的是，江帆早就在她的手机里装了监听软件。
她的一举一动，江帆都了如指掌。
江帆出门后，直接去了张总的公司。
那是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办公室里只有几个员工。
张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憔悴。
"江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
张总握着江帆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还以为那块地要砸在手里了。"
"张总，我们开门见山吧。"
江帆坐下来，"那块地，您打算卖多少钱？"
"市场价是八百万，但我急需资金，七百万就卖。"
江帆摇摇头："我给您一千万。"
张总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一千万，但是有个条件。"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我要您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张总愣住了。
一千万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这相当于把整个公司估值在一千六百万。
而他的公司，现在负债就有一千万，实际价值几乎为零。
"江先生，您是认真的？"
"当然。"
江帆拿出合同，"签字吧。"
张总看着合同，手都在颤抖。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他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江帆也签了字，然后拿出支票。
"张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了。"
张总接过支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江帆站起身："张总，星河湾那块地，暂时不要急着转让。"
"为什么？"
"等我的消息。"
江帆离开了张总的公司，心情很愉快。
现在，星河湾项目的土地在他的控制之下。
接下来，就是等着看赵明的表演了。
第三章
晚上八点，江帆坐在星巴克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对面的酒店。
那是林雪和赵明约会的地方。
他们还不知道，江帆早就通过监听软件，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老公，我今晚会很晚回来，你早点睡。"
林雪发来的微信，江帆看都没看，直接删除。
九点钟，赵明的奔驰停在酒店门口。
他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进酒店。
十分钟后，林雪打车到了。
她穿着江帆买给她的那条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
江帆记得，这条裙子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现在，她穿着它去见别的男人。
江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他没有冲动，没有愤怒。
有的只是彻骨的冷静。
手机响了，是王胖子打来的。
"江帆，那五百万你准备怎么用？"
"买股票。"
"买什么股票？"
"恒大地产。"
王胖子在电话里笑了："你疯了？恒大现在正在低位，没什么上涨空间。"
"相信我。"
江帆的声音很坚定，"一个月后，你会看到奇迹。"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过江帆，你真的想清楚了？这可是五百万，不是五万。"
"我想清楚了。"
江帆挂断电话，继续盯着酒店。
十一点，他们还没有出来。
江帆起身，走向酒店。
酒店大堂里，服务员认出了他。
"江先生，您好。"
江帆在这家酒店吃过几次饭，服务员对他有印象。
"我想开个房间。"
"好的，请问您需要什么房型？"
"总统套房旁边的那间。"
服务员查了查电脑："不好意思，那间房已经有客人了。"
江帆拿出一千块钱："我知道，我想要隔壁的房间。"
服务员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江帆，最后收下了钱。
"好的，请稍等。"
江帆拿到房卡，上了电梯。
十八楼，总统套房隔壁。
江帆轻轻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声音。
"雪儿，今天的项目进展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那块地的主人好像不太想卖。"
"不想卖？"
赵明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这是公司的重点项目，容不得半点闪失。你去和他们谈，价格可以适当提高。"
"我知道了，赵总。"
江帆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价格适当提高？
那块地现在在他手里，想要拿到，没那么容易。
隔壁的声音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江帆不想再听下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开始研究恒大地产的财务报表。
第二天一早，江帆就收到了张总的电话。
"江先生，恒大地产的人来找我了，想要收购星河湾那块地。"
"他们出多少钱？"
"一千二百万。"
江帆笑了："告诉他们，不卖。"
"不卖？可是江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张总，相信我，这块地的价值远不止一千二百万。"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的消息。"
江帆挂断电话，然后给老李发了条微信：
"星河湾项目什么时候公布？"
老李很快回复："下个月15号，恒大的董事会会正式通过这个项目。"
还有三周时间。
江帆算了算，时间刚好够用。
他打开股票软件，开始买入恒大地产的股票。
五百八十万，全部买入。
现在恒大的股价是12块，江帆买入了48万股。
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一个月后这些股票的价值会翻倍。
但江帆的目标不是赚钱，而是让赵明身败名裂。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财经日报的编辑部吗？我有个重要新闻要爆料。"
"您好，请问是什么新闻？"
"关于恒大地产的内幕交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您能提供证据吗？"
"当然可以。"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我有录音，有文件，还有转账记录。"
"那请您明天来我们报社一趟。"
江帆挂断电话，开始制作假证据。
他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赵明在星河湾项目上有内幕交易行为。
这样的指控一旦成立，赵明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
而没有了工作的赵明，还有什么资格和林雪在一起？
江帆工作了一整天，制作了详细的假证据。
包括赵明收受贿赂的录音，虚假的银行转账记录，还有几份看起来很真实的文件。
这些东西足以让任何人相信，赵明确实存在内幕交易行为。
晚上，林雪回来得很晚。
"老公，你还没睡？"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的妆都花了。
江帆抬头看她："工作辛苦了。"
"是有点累。"
林雪在他身边坐下，"老公，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想用咱们的房子做抵押，贷点款出来投资。"
江帆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很平静："投资什么？"
"股票。赵总说恒大地产最近有个大项目，股价肯定会涨。"
原来如此。
赵明想用江帆的钱来炒股，然后和林雪分享利润。
"你觉得可靠吗？"
江帆装出犹豫的样子。
"当然可靠，赵总是专业人士，他的判断很准确。"
林雪抓住江帆的手，"老公，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江帆点点头："好吧，我明天去银行办手续。"
林雪高兴地亲了他一下："老公，你真好。"
江帆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想用我的钱来炒股？
那就让你们炒个够。
只是到时候，亏的可不只是钱这么简单。
第四章
第二天上午，江帆如约来到财经日报社。
接待他的是一个叫李记者的年轻人，看起来很精明。
"江先生，您说有关于恒大地产的爆料？"
江帆点点头，拿出准备好的材料。
"这些是我搜集到的证据，证明恒大地产的项目总监赵明存在内幕交易行为。"
李记者接过材料，仔细翻阅。
"这个录音是怎么来的？"
"我有朋友在恒大工作，偶然录到的。"
"这些银行转账记录呢？"
"赵明收受开发商贿赂的证据。"
李记者看得很仔细，问得也很详细。
江帆早有准备，每个问题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江先生，如果这些证据属实，确实是个大新闻。"
李记者放下材料，"不过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
"当然可以。"
江帆站起身，"我相信正义会得到伸张。"
离开报社后，江帆又去了银行。
房屋抵押贷款的手续很快办完，江帆拿到了二百万现金。
加上之前的五百八十万，他现在的资金总额达到了七百八十万。
这些钱，足够他在股市里呼风唤雨了。
回到家，林雪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老公，贷款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贷了二百万。"
江帆在餐桌前坐下，"你准备什么时候买股票？"
"赵总说下午就可以买入，现在恒大的股价还在低位。"
林雪兴奋地说，"他预计一个月内，股价至少能涨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
江帆心中冷笑。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恒大的股价确实会翻倍。
但是有了那些假证据，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那就听赵总的吧。"
江帆装出很信任的样子，"不过这笔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如果亏了..."
"不会亏的。"
林雪打断他的话，"赵总从来没有失手过。"
江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林雪拿着二百万去买恒大的股票。
江帆则坐在家里，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三点钟，他收到李记者的电话。
"江先生，我们初步核实了您提供的证据，确实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
"明天我们会发布这个新闻，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江帆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明天，赵明的末日就要到了。
而林雪，也会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晚上，林雪回来得很晚，看起来心情很好。
"老公，股票买好了，赵总说明天可能就会有涨幅。"
"是吗？"
江帆装出很期待的样子，"那我们很快就能发财了。"
"对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换个大房子了。"
林雪躺在江帆身边，满脸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江帆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哀。
如果她没有背叛，他们本来可以过得很幸福。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江帆被电话惊醒。
是林雪打来的。
"老公，出大事了！"
林雪的声音充满恐慌，"恒大的股票跌停了！"
江帆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听说是有什么丑闻曝光了。"
江帆起床，打开电脑查看新闻。
财经日报的头版头条：《恒大地产项目总监涉嫌内幕交易》
新闻详细报道了赵明的"犯罪行为"，包括收受贿赂、泄露内幕消息等。
江帆制作的那些假证据，被新闻媒体当作真实证据报道出来。
恒大地产的股价应声跌停，市值蒸发了几十亿。
江帆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半小时后，林雪慌慌张张地回到家。
"老公，我们的钱全没了！"
她的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什么意思？"
江帆装出很震惊的样子。
"恒大跌停了，我们买的股票全部被套住了。按现在的价格，我们至少亏了五十万！"
五十万？
江帆心中冷笑。
这才哪到哪。
真正的损失，还在后面。
"赵总怎么说？"
"他...他说这只是暂时的，让我们耐心等待。"
林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现在网上都在传他涉嫌犯罪，恒大的股价还会继续跌。"
江帆走过去，装作安慰她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
"别担心，或许过几天就会好转。"
但他心里很清楚，恒大的股价不会好转。
相反，还会继续下跌。
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大的炸弹等着爆炸。
中午，江帆收到张总的电话。
"江先生，恒大的人又来了，这次他们很着急。"
"他们出多少钱？"
"一千五百万，而且说可以再商量。"
江帆想了想："告诉他们，两千万，一分不少。"
"两千万？"
张总有些不敢相信，"江先生，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
"张总，现在是卖方市场，我们有定价权。"
江帆的声音很坚定，"他们如果不愿意出这个价，就让他们找别的地。"
挂断电话后，江帆继续观察股市。
恒大的股价还在下跌，已经跌破了10块。
按这个趋势，明天还会继续跌。
江帆拿起电话，给王胖子打了过去。
"胖子，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想办法让更多的媒体报道赵明的事情。"
"这个简单，我有朋友在好几家媒体工作。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帆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该死。"
王胖子被江帆的语气吓了一跳："兄弟，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热闹。"
江帆挂断电话，继续等待着好戏的发展。
晚上，更多的媒体开始报道赵明的事情。
各种传言满天飞，有说他贪污几千万的，有说他和多个女下属有染的。
恒大地产的公关部门忙得焦头烂额，但根本没用。
在网络时代，谣言的传播速度远比真相快得多。
林雪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
"老公，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是不是不该相信赵总？"
江帆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讽刺。
现在才知道错了？
太晚了。
第五章
第三天早上，更劲爆的消息传出来了。
恒大地产官方发布声明，暂停赵明的职务，配合相关部门调查。
这个消息一出，恒大的股价再次跌停。
连续两个跌停，股价已经跌到了8块钱。
林雪买入的那二百万股票，现在只值一百三十万。
一夜之间，亏损七十万。
而这还只是开始。
江帆坐在电脑前，看着股价的实时变化，心情愉悦。
按照他的计划，恒大的股价至少还要跌两个跌停。
到那时，林雪的二百万就会变成八十万。
净亏损一百二十万。
而这笔钱，还是用他们的房子抵押贷出来的。
想到这里，江帆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手机响了，是张总打来的。
"江先生，恒大的人疯了，他们愿意出两千五百万买那块地。"
两千五百万？
江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看来恒大真的急了，为了挽救星河湾项目，不惜血本。
"告诉他们，三千万。"
"三千万？"
张总的声音都变了，"江先生，这个价格..."
"张总，现在是我们占主动。他们越急，我们就越要抬高价格。"
江帆的语气很平静，"相信我，他们会同意的。"
挂断电话后，江帆又给老李打了过去。
"老李，星河湾项目现在什么情况？"
"很糟糕。"
老李的声音有些沮丧，"赵明被停职了，项目也被暂停。听说土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上面很着急。"
"土地的事情？"
"对，原来那块地的主人突然不卖了，还狮子大开口要三千万。"
江帆忍住笑意："三千万确实有点贵。"
"可不是嘛，原来只要七八百万的地，现在要三千万，简直是抢钱。"
"那恒大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咬牙买下来。这个项目已经投入了太多资源，不能半途而废。"
江帆挂断电话，心情很好。
三千万，比他当初买下那家公司的钱多了一倍。
这笔钱，足够他完成最后的复仇计划。
中午，林雪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老公，我被公司开除了。"
"什么？"
江帆装出很震惊的样子，"为什么？"
"因为赵明的事情。公司说我和他关系太密切，为了避嫌，决定让我离职。"
林雪坐在沙发上，眼中含着泪水。
"还有，恒大的股票还在跌，我们现在已经亏了一百万了。"
一百万？
江帆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很心疼的样子。
"别难过，钱没了可以再赚。"
"可是这笔钱是用房子抵押的，如果我们还不起..."
林雪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如果还不起贷款，他们就会失去房子。
"会有办法的。"
江帆安慰她，"或许过几天股票就会反弹。"
但他心里很清楚，恒大的股票不会反弹。
相反，还会继续下跌。
直到跌到他满意的程度。
下午，江帆出门去见张总。
"江先生，恒大同意了，三千万。"
张总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明天就会签合同。"
"很好。"
江帆点点头，"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合同签完后，我要你做一件事。"
江帆拿出一份文件，"把这个交给媒体。"
张总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大变。
"这是...赵明的犯罪证据？"
"没错。"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赵明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江先生，这些证据..."
"张总，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张总看着江帆的眼神，感到一阵寒意。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年轻人，其实很可怕。
但为了三千万，他只能照做。
晚上，江帆回到家，林雪已经做好了晚饭。
"老公，我想了一下，要不我们把股票卖了吧。"
"为什么？"
"虽然会亏钱，但总比血本无归要好。"
江帆装作考虑的样子："你觉得恒大还会继续跌吗？"
"很可能。赵明的事情影响太大了，短期内恒大的股价很难恢复。"
江帆点点头："那就听你的，明天去把股票卖了。"
林雪松了口气，以为江帆同意了她的提议。
但她不知道的是，江帆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明天，恒大的股价还会有一个大跌。
到那时，即使卖掉股票，他们的损失也会超过一百五十万。
而这笔钱，正好够江帆完成最后的复仇。
深夜，江帆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三年的婚姻即将结束，但他没有任何留恋。
从林雪背叛他的那一刻起，这段婚姻就已经死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这段婚姻一个体面的葬礼。
第六章
第四天一早，江帆就收到了张总的电话。
"江先生，合同签好了，钱已经到账。"
"很好，文件交给媒体了吗？"
"已经交了，下午就会有新的报道出来。"
江帆挂断电话，心情愉悦。
三千万到账，意味着他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看赵明的好戏。
上午十点，林雪准备去证券公司卖股票。
"老公，你确定要卖吗？"
"确定。"
江帆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
林雪叹了口气，拿着股票账户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她就回来了，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样？"
"恒大又跌停了，现在是6.4块。"
江帆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装出很震惊的样子。
"怎么会跌得这么厉害？"
"听说有新的内幕消息爆出来，赵明涉嫌的金额更大。"
林雪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我们的二百万，现在只剩下一百万了。"
一百万？
江帆快速计算了一下，林雪买入的价格是12块，现在是6.4块，确实亏了一半。
净亏损一百万。
这个数字，让江帆感到满意。
"股票卖了吗？"
"卖了。"
林雪的声音带着哭腔，"老公，我们现在怎么办？银行的贷款怎么还？"
江帆装作安慰她的样子，但心里却在冷笑。
怎么办？
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绝望，还在后面。
下午，更多的媒体开始报道赵明的事情。
这次的爆料更加详细，包括他收受贿赂的具体金额，还有他和多个女下属的不当关系。
其中，重点提到了他和某个房地产公司女员工的婚外情。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林雪看到这些报道，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老公，我..."
"你什么？"
江帆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没什么。"
林雪低下头，不敢看江帆的眼睛。
她现在才意识到，和赵明的关系已经暴露了。
虽然媒体没有公布她的名字，但她的同事、朋友都能猜到是她。
这意味着，她不仅失去了工作，还失去了名声。
江帆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快感。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晚上，江帆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江帆吗？我是赵明。"
江帆心中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
"赵总？有什么事吗？"
"江帆，我们需要谈谈。"
赵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关于你老婆的事情。"
江帆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我老婆？她怎么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都知道。"
赵明叹了口气，"我现在在咖啡厅，你能过来一趟吗？"
江帆想了想："好，发个地址给我。"
一个小时后，江帆在咖啡厅见到了赵明。
曾经意气风发的项目总监，现在看起来像个落魄的中年人。
胡子拉碴，眼神疲惫，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气。
"江帆，坐吧。"
赵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江帆坐下，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赵总，你看起来不太好。"
"还能好吗？"
赵明苦笑一声，"工作没了，名声臭了，现在连老婆都要和我离婚。"
"那很抱歉。"
江帆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不过这和我老婆有什么关系？"
赵明看着江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江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就不绕弯子了。"
"什么话？"
"我和林雪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江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
赵明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
江帆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因为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什么机会？"
"彻底毁掉你的机会。"
赵明听到这话，脸色大变。
"是你？那些假证据是你伪造的？"
"没错。"
江帆不再掩饰，"包括那些录音，那些转账记录，都是我的杰作。"
赵明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江帆的声音变得冰冷，"林雪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玩物。"
"可是...可是她是自愿的。"
"自愿？"
江帆冷笑一声，"一个已婚女人和上司发生关系，你觉得这叫自愿？"
赵明无话可说。
他知道江帆说得对，是他利用职权诱惑了林雪。
"江帆，我可以道歉，我可以赔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什么？"
江帆站起身，"我要的，你已经给了。"
"什么意思？"
"你的名声，你的工作，你的未来。"
江帆看着赵明惊恐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快感。
"还有，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
"这只是开始。"
江帆转身准备离开，"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江帆，你不能这样！"
赵明追了上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江帆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咖啡厅。
他已经没有兴趣和赵明多说什么了。
一个失去工作、失去名声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现在，轮到林雪了。
第七章
回到家的时候，林雪正在收拾东西。
"你在干什么？"
江帆看着她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我...我想回娘家住几天。"
林雪不敢看江帆的眼睛，"最近压力太大了，想出去散散心。"
江帆走过去，看着行李箱里的东西。
都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和化妆品。
"散心？"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还是想逃避？"
林雪的手停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江帆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雪儿，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加班到很晚，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再说了，就算回来又怎么样？他一个窝囊废，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录音很清晰，林雪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
林雪听到这段录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在偷听我？"
"偷听？"
江帆冷笑一声，"我是在保护我的合法权益。"
"江帆，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江帆打断她的话，"解释你和赵明的关系？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觉得我是窝囊废？"
林雪跌坐在床上，眼中含着泪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
江帆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林雪，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我..."
"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永远忠诚于我。"
江帆的声音越来越冷，"可是你做了什么？"
林雪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江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机会？"
江帆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林雪颤抖着拿起文件，看了几眼，脸色更加苍白。
"离婚协议书？"
"没错。"
江帆坐在她对面，"签字吧。"
"不，我不签。"
林雪摇着头，"江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和赵明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现在也完了..."
"完了？"
江帆笑了，"是啊，他确实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意思？"
"因为那些证据，都是我伪造的。"
林雪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赵明之所以会身败名裂，都是我的功劳。"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包括他被停职，包括媒体的报道，包括他现在的落魄，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林雪震惊地看着江帆，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江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因为他动了我的女人。"
"可是你这样做，会毁了他的一生！"
"毁了他的一生？"
江帆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毁了我的一生？"
林雪无话可说。
她确实没有想过江帆的感受。
在她心里，江帆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但她错了。
大错特错。
"江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对你？"
江帆拿起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很仁慈了。按照这个协议，房子归我，债务也由我承担。你什么都不用负责。"
林雪看了看协议书，发现确实如江帆所说。
房产归江帆，债务也由江帆承担。
她净身出户，但也不用承担任何债务。
"可是我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工作..."
"那不是我的问题。"
江帆的声音毫无感情，"你可以去找赵明，虽然他现在也很落魄。"
"江帆，我们夫妻一场..."
"夫妻？"
江帆打断她的话，"真正的夫妻，不会背叛对方。"
林雪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江帆是铁了心要和她离婚。
而且看他的样子，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如果我不签呢？"
"不签？"
江帆拿出手机，"那我就把你和赵明的录音公布到网上。到时候，你就不是净身出户这么简单了。"
林雪知道江帆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那些录音公布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到时候，不仅找不到工作，连正常的社交都会成问题。
"你赢了。"
林雪拿起笔，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江帆接过协议书，看了看签名，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然后呢？"
林雪抬头看着他，"然后你就满意了？"
"满意？"
江帆想了想，"还不够。"
"什么意思？"
"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江帆走向门口，"包括你。"
"江帆，你还想怎么样？"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江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林雪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她终于意识到，她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一个看起来温和无害，实际上却城府极深的男人。
而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
第八章
第二天上午，江帆和林雪来到民政局。
整个过程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办完了所有手续。
从今天开始，他们正式离婚。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林雪回头看了看江帆。
"江帆，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江帆头也不回，"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
林雪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拖着行李箱，慢慢走远了。
江帆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三年的婚姻，就此结束。
但这不是结局，而是新的开始。
回到家，江帆拿出手机，给王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要收购一家公司。"
"哪家公司？"
"林雪现在工作的那家。"
王胖子愣了一下："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让她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你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是需要很多钱。"
"多少？"
"至少两千万。"
江帆想了想："没问题，三天内把钱准备好。"
挂断电话后，江帆开始计算自己的资产。
卖掉星河湾那块地，他得到了三千万。
加上之前炒股赚的钱，总共有三千五百万。
用两千万收购林雪的公司，绰绰有余。
下午，江帆去了银行，准备转账。
"江先生，这么大笔资金转账，需要您提供用途证明。"
银行工作人员看着转账单，有些谨慎。
"企业收购。"
江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这是收购协议。"
工作人员仔细检查了文件，确认没有问题后，办理了转账手续。
两千万，就这样转到了王胖子的账户。
晚上，王胖子打来电话。
"江帆，钱我收到了。不过我要问一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
"好吧，三天后你就是那家公司的大股东了。"
"很好。"
江帆挂断电话，心情愉悦。
三天后，林雪会发现，她的新工作没了。
而且，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
因为江帆会让整个行业都知道，林雪是个不可信任的人。
第三天上午，江帆收到王胖子的电话。
"搞定了，你现在是美好广告公司的大股东，持股百分之八十。"
"林雪知道吗？"
"还不知道，公司没有公布股权变更的消息。"
"那就让她继续上班，然后..."
江帆想了想，"让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底细。"
"什么意思？"
"把她和赵明的录音，在公司内部播放。"
王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兄弟，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
江帆冷笑一声，"比起她对我做的，这算不了什么。"
下午，美好广告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名义上是讨论公司发展方向，实际上是江帆为林雪准备的"欢迎仪式"。
林雪作为新员工，坐在最后一排。
她还不知道，这家公司已经是江帆的了。
"各位同事，今天开会主要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们的新同事林雪。"
公司经理指着林雪，"林雪有着丰富的房地产行业经验，相信能为公司带来新的活力。"
林雪站起来，礼貌地向大家点头致意。
"不过，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我觉得大家应该了解一下林雪的工作作风。"
经理拿出一个录音设备，"这是她在上一家公司的工作录音。"
林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意识到，要出事了。
"雪儿，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加班到很晚，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再说了，就算回来又怎么样？他一个窝囊废，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录音在会议室里清晰地播放着，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这是谁录的？"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重要吗？"
经理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视，"重要的是，我们公司不需要这样的员工。"
"经理，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
经理打断她的话，"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林雪愣住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才入职三天，就被解雇了？
"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背叛婚姻的人，也会背叛公司。"
经理冷冷地说，"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林雪环顾四周，发现所有同事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那种眼光，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行业已经待不下去了。
"是江帆，对不对？"
林雪突然大声说道，"是他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江帆？"
林雪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他是不是成了这家公司的股东？"
经理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雪彻底绝望了。
她终于明白，江帆不是简单地要和她离婚。
他要彻底毁掉她。
让她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
"江帆，你赢了。"
林雪喃喃自语，然后拿起包，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会议室。
没有人同情她，没有人为她说话。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咎由自取。
江帆坐在办公室里，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
看到林雪落魄的样子，他心中涌起一阵快感。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不过，这还不够。
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第九章
林雪离开公司后，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她要起诉江帆，起诉他恶意报复。
"律师，我老公在恶意报复我，我想起诉他。"
接待她的是一个中年女律师，看起来很专业。
"请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林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录音被公开、工作被取消等等。
女律师听完后，皱了皱眉。
"林女士，据我了解，您和您前夫已经离婚了对吗？"
"是的。"
"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离婚之后？"
"对。"
女律师摇了摇头："那恐怕很难起诉成功。"
"为什么？"
"因为录音的内容是真实的，他有权公开。至于工作的事情，如果他是那家公司的股东，也有权决定员工的去留。"
林雪愣住了："那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除非你能证明他的行为是恶意的，而且对你造成了重大损失。"
"这还不算恶意吗？"
女律师叹了口气："林女士，从法律角度来看，您前夫的行为虽然道德上有问题，但并不违法。"
林雪绝望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她现在才意识到，江帆的每一步都计算得很精确。
既能达到报复的目的，又不会触犯法律。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林雪瘫坐在床上。
这是她用仅剩的积蓄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很小很破。
和之前住的大房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
"雪儿，听说你离婚了？"
"妈，我..."
"你怎么这么傻？江帆那么好的男人，你为什么要离婚？"
林雪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告诉妈妈，自己出轨了。
"妈，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现在怎么办？工作有着落吗？"
林雪苦笑一声："暂时还没有。"
"要不你回家吧，妈妈养你。"
"不了，我在这边再找找工作。"
挂断电话后，林雪打开电脑，开始投简历。
但很快她就发现，没有任何公司愿意要她。
要么是简历石沉大海，要么是面试后没有下文。
她怀疑，江帆在背后搞鬼。
果然，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雪儿，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人在行业里传你的坏话，说你不可信任。很多公司都把你列入了黑名单。"
林雪的心彻底凉了。
江帆不仅要让她失去工作，还要让她在整个行业都待不下去。
这样的报复，比直接杀了她还要残酷。
晚上，林雪终于忍不住了。
她拨通了江帆的电话。
"江帆，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雪？"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雪的声音带着绝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对你怎么了？"
"你在背后搞鬼，让我找不到工作。"
江帆笑了："证据呢？"
"什么？"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林雪哑口无言。
她确实没有证据。
江帆做得很隐蔽，表面上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江帆，我们曾经是夫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夫妻？"
江帆的声音变得冰冷，"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们离婚了，我净身出户了。这还不够吗？"
"够吗？"
江帆反问道，"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信任，就值一个净身出户？"
林雪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江帆说得对。
她的背叛，确实伤害了江帆。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背叛的代价有多沉重。"
江帆的声音毫无感情，"我要让你后悔，后悔没有珍惜我们的婚姻。"
"我已经很后悔了。"
林雪哭了起来，"江帆，求你放过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放过你？"
江帆冷笑一声，"当初你放过我了吗？"
"我..."
"林雪，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
江帆挂断了电话。
林雪拿着手机，哭得撕心裂肺。
她终于明白，她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一个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却心狠手辣的男人。
而她，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只能被动地承受江帆的报复。
直到他满意为止。
但江帆什么时候才会满意呢？
也许永远不会。
第十章
一个月后，林雪的积蓄完全用光了。
她不得不搬到更便宜的地下室，每天靠泡面维持生活。
曾经光鲜亮丽的白领，现在变成了落魄的失业者。
这天上午，她正在地下室里投简历，突然有人敲门。
"请问是林雪小姐吗？"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律师。
"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王律师，受江帆先生委托，来和您谈一件事。"
林雪的心一沉："什么事？"
"关于您的债务问题。"
王律师拿出一份文件，"根据我们的调查，您在婚姻期间，使用家庭共同财产进行高风险投资，造成了重大损失。"
"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需要承担一半的债务。"
林雪看了看文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上面写着：债务总额二百万，林雪应承担一百万。
"这不可能！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债务由江帆承担！"
"那份协议是在隐瞒重要信息的情况下签署的，法律上无效。"
王律师的语气很冷淡，"根据婚姻法，夫妻共同债务应该共同承担。"
林雪的腿软了，几乎站不住。
一百万的债务？
她现在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还一百万？
"如果我还不起呢？"
"那就只能申请强制执行了。"
王律师收起文件，"不过江先生很仁慈，给您三个选择。"
"什么选择？"
"第一，立即还款一百万。"
"第二，签署一份长期还款协议，分十年还清，但要付利息。"
"第三呢？"
王律师看了她一眼："第三，公开道歉。"
"道歉？"
"对，在媒体上公开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保证永远不再出现在江先生面前。"
林雪愣住了。
这三个选择，她一个都做不到。
第一个不用说，她没有钱。
第二个也不现实，没有工作怎么还款？
第三个虽然可以做到，但代价是彻底毁掉自己的名声。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
王律师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江先生只给您三天时间。"
林雪送走律师后，瘫坐在床上。
她终于明白，江帆为什么在离婚协议上那么"大方"。
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
他早就计算好了，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再给致命一击。
现在的她，除了公开道歉，没有任何选择。
但如果公开道歉，她就彻底完了。
不仅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可能在全国都会成为笑柄。
手机响了，是赵明打来的。
"林雪，听说江帆又找你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
"我也收到了律师函。"
赵明的声音很苦涩，"他要起诉我破坏他人婚姻，索赔五十万。"
林雪惊呆了："他连你也不放过？"
"当然不会放过。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仇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破产了，拿什么赔偿？"
赵明苦笑一声，"我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
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江帆的报复有多可怕。
他不是简单地要毁掉他们，而是要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林雪，我们联手反击怎么样？"
赵明突然说道。
"反击？"
"对，我们一起对付江帆。我不相信他真的这么厉害。"
林雪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用的。江帆做事很谨慎，我们找不到他的把柄。"
"那就这样认输了？"
"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林雪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们已经输了，彻底地输了。"
挂断电话后，林雪坐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想了很久。
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她来到江帆的公司。
"我想见江总。"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他会见我的。"
林雪的声音很平静，"你就说林雪来了。"
十分钟后，前台小姐回来了。
"江总让您上去，顶楼总裁办公室。"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林雪的心情很复杂。
她没想到，再次见到江帆，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总裁办公室很大很豪华，江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
和一个月前相比，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
"有什么事吗？"
江帆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来道歉。"
林雪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呢？"
江帆还是没有抬头。
"我选择公开道歉。"
林雪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有一个要求。"
"说。"
"道歉之后，你不能再找我麻烦。"
江帆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我知道没有。"
林雪的眼中含着泪水，"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江帆，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好吗？"
江帆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相爱？"
他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就不会背叛我。"
"我知道我错了..."
"错了？"
江帆打断她的话，"林雪，错了就能挽回一切吗？"
"我不是想挽回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
林雪跪了下来，"求你了，放过我吧。"
江帆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雪，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曾经深爱的女人，现在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可怜的蚂蚁。
"好。"
江帆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林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从今天开始，你永远不能出现在这个城市。"
江帆的声音很平静，"如果让我再见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林雪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很好。"
江帆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道歉声明，"签字吧。"
林雪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这一刻开始，她彻底败了。
败得一无所有，败得无地自容。
走出江帆公司的时候，林雪回头看了一眼高楼大厦。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站在这里。
从明天开始，她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重新开始。
如果还能叫做开始的话。
江帆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林雪离去的背影。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