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的命运，从道歉开始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林晚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双盛满冰刃的凤目。
“林晚，你怎么敢推苏柔？”顾沉舟的手指掐进她手腕，骨节泛白，像要把她整个人揉碎在这张医院的陪护床上。
天花板的白炽灯在视野里炸开，记忆如潮水倒灌——原主冒雨给顾沉舟送伞，却撞见他和苏柔在梧桐树下拥吻。争执间苏柔打滑摔下台阶，现在正躺在隔壁病房昏迷不醒。
“顾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原主的冷静，“监控显示是苏小姐自己踩空了高跟鞋。”
男人眼底翻涌的戾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指腹碾过她手腕上被雨伞硌出的淤青：“你以为装失忆就能脱罪？三年前你设计爬上我的床时，怎么没见这么胆小？”
心口传来被撕裂般的钝痛，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比系统资料更刺骨。原主暗恋顾沉舟十年，用救命恩人的谎言换了三年婚姻，却在苏柔回国后沦为连床笫间都要模仿对方习惯的替身。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融合完成，悔恨值收集系统启动。】
【当前目标人物：顾沉舟，初始悔恨值：0%】
【收集进度达100%即可回归现实世界，倒计时：30天】
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时，林晚忽然勾唇笑了。她仰头望着男人绷紧的下颌线，指尖轻轻划过他攥着自己的指节：“顾沉舟，你抱我的时候，会想起苏柔坠楼时的眼神吗？”
病房的气压骤降，顾沉舟猛地松手，像是被烫到般后退半步。他西装袖口沾着的雨水甩在瓷砖上，混着林晚裙摆的泥泞，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狼狈的雨夜。
“明天去给苏柔道歉。”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的频率泄露着不耐，“别逼我用沈家的股份让你学乖。”
门被摔得巨响时，林晚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原主的记忆里，这道伤会在三天后化脓感染，而顾沉舟只会在签字同意手术时问一句：“会留疤吗？苏柔最讨厌女人身上有瑕疵。”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愧疚情绪，悔恨值+1%】
机械音让她挑眉，原来只要触及他对苏柔的愧疚，就能算到自己头上？她摸着床头原主的手机，翻到相册里那张被加密的照片——十七岁的顾沉舟蹲在巷口，给膝盖流血的小乞丐包扎伤口，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他发梢，像镀了层温柔的金边。
“原来你也会笑啊。”林晚指尖划过屏幕上少年的眉眼，突然听见隔壁病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沉舟哥哥，别责怪晚晚了……”苏柔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是我自己没站稳，晚晚只是想拉住我……”
门被推开的瞬间，林晚迅速把手机扣在掌心。顾沉舟半搂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后者发间还别着原主昨天新买的珍珠发卡——那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照着顾沉舟大学时期送给苏柔的款式买的。
“晚晚，你没事吧？”苏柔挣脱顾沉舟的怀抱，踉跄着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冰凉混着消毒水气味，“沉舟哥哥说你发烧了，我刚输完液就想来看看你……”
林晚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对方指尖在她脉搏处轻轻施压。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动作之后，苏柔会突然摔倒，而顾沉舟会再次认定是她推了人。
“苏小姐，”她忽然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在苏柔惊讶的目光中凑近，“你左肩胛骨的烫伤，是八岁那年替沉舟哥哥挡火锅汤留下的吧？”
怀中人猛地僵住，顾沉舟的瞳孔骤缩。苏柔的脸色瞬间惨白，慌乱地想要抽手：“晚晚你……”
“还有这里——”林晚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朱砂痣，“是去年泰国纹的，对吗？”她忽然笑出声，“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模仿别人，连伤疤都要造假啊。”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顾沉舟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沉重。苏柔的手腕在他掌心沁出冷汗，而林晚已经松开手，靠回床头：“顾总，我累了。”
门再次被关上时，苏柔的啜泣声隔着门板传来。林晚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听见系统提示音连续响起：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怀疑情绪，悔恨值+3%】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动摇情绪，悔恨值+2%】
她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原主的身体确实在发烧。床头柜上的药盒已经空了三天——这具身体对青霉素过敏，而顾沉舟亲自交代护士换了药。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她找到顾沉舟的聊天框。对话框停留在三天前，原主发了句“我发烧了”，对面回了个“让张妈煮点姜汤”，之后再无消息。
编辑好的短信在输入框闪烁：【顾总，医生说我对现在的抗生素过敏，能麻烦你帮忙换……】
删除键按下的瞬间，林晚勾唇笑了。她打开购物软件，下单了一盒抗过敏药，地址填了公司前台——明天是顾沉舟和苏柔的周年纪念日，按原剧情，他会在今天深夜回家取送给苏柔的项链，撞见她在浴室晕倒。
但这次，她不会再让自己成为那个狼狈的替身。
2 过敏药与珍珠项链
凌晨三点，雨声敲打着落地窗。林晚数着挂钟的滴答声，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顾沉舟的脚步声在走廊停顿，大概是看见她房间亮着灯。浴室的热水蒸腾着雾气，她盯着镜子里自己逐渐浮现的红疹，指尖划过手机里刚收到的快递提醒——抗过敏药已经签收，就放在客厅茶几上。
“林晚？”敲门声响起时，她正披着浴巾打开浴室门。顾沉舟的视线扫过她颈间的红疹，眉峰骤然皱起：“你怎么……”
“顾总来得正好。”她打断他的话，指尖划过潮湿的发梢，“我的抗过敏药在茶几上，能麻烦你拿一下吗？”
男人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停留半秒，转身时西装袖口拂过门框。林晚听见客厅传来翻找的动静，接着是压抑的咒骂——茶几上摆着她故意放错的胃药，而真正的抗过敏药被压在苏柔送的那束百合底下。
“你到底在搞什么？”顾沉舟捏着药盒推门进来，语气里带着不耐，“苏柔说你今天在病房说了奇怪的话，你是不是……”
话尾突然消失在喉间，他看见林晚正对着镜子涂抹药膏，浴巾滑落大半，露出背上触目惊心的烫伤——那是三年前替他挡酒时留下的，比苏柔左肩胛骨的“旧伤”深了三倍。
“顾总，”她转身时浴巾堪堪裹住胸口，指尖划过自己手腕的红痕，“你说如果苏小姐知道，你放在书房的那张合照，其实是我PS掉她换上去的，她会怎么想？”
顾沉舟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他和苏柔十六岁时的合照，却在三年前被原主换成了他们的结婚照。此刻林晚眼中的戏谑像根细针扎进他心里，让他想起今天在病房，苏柔耳后被揭穿的假痣。
“你……”他喉结滚动，突然注意到她发间别着的珍珠发卡——那是他今晚要送给苏柔的周年礼物，此刻正躺在她湿润的发间，折射着暖黄的灯光。
“原来顾总喜欢这种款式。”林晚摸着发卡轻笑，“不过苏小姐应该不喜欢，她去年在巴黎买了同款，却因为珍珠不够圆退了货。”
顾沉舟的手指骤然收紧，药盒在掌心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忽然想起苏柔收到项链时的笑容，想起她总说“沉舟选的我都喜欢”，却在转身时让助理拿去换款式。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困惑情绪，悔恨值+5%】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怀疑情绪，悔恨值+4%】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接连响起，林晚看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她接过药盒，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掌心：“顾总，明天的周年宴，我就不去了。”
顾沉舟猛地抬头，看见她已经转身走进浴室，玻璃门上很快蒙起水雾。他盯着自己掌心的温度，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雨中，她抱着湿透的文件箱摔倒，却还在护着他的合同——而他当时只顾着给苏柔撑伞，连她膝盖的伤都没看一眼。
“林晚！”他突然敲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你的烫伤……”
“不用顾总操心。”她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传来，“张妈说，苏小姐喜欢男人身上有雪松香水味，顾总今晚喷的是橙花，记得换。”
浴室门内传来锁扣的轻响，顾沉舟盯着自己手腕上被她碰过的地方，突然发现西装口袋里的项链盒不知何时被掉了包。打开来，里面躺着的不是苏柔喜欢的蓝宝石吊坠，而是原主一直戴着的、刻着“沉”字的银戒——那是他们结婚时，她自己买的对戒。
雨声渐歇时，林晚靠在浴缸边缘，看着镜中逐渐消退的红疹。系统面板上的悔恨值已经涨到15%，比原剧情提前了十天。她摸着颈间的银戒，想起原主在日记本里写的：“如果沉舟哥哥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我，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是苏柔发来的消息：【晚晚，你今天说的话吓到我了，我们明天好好聊聊好吗？】
她勾唇冷笑，指尖快速回复：【好啊，我也很想知道，苏小姐是怎么让顾沉舟相信，八岁那年救他的人是你的。】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浴室门外传来东西坠地的声响。林晚知道，那是顾沉舟不小心碰倒了她放在玄关的、装满旧病历的纸箱——里面有原主十七岁时的烫伤诊断书，日期比苏柔“救人”的时间早了三个月。
这一晚，顾沉舟在客厅坐了整夜。而林晚在睡前，收到了系统的新提示：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震惊情绪，悔恨值+10%】
【当前进度：29%】
3 病历本上的十七岁
顾沉舟盯着病历上的日期，钢笔在“2015年3月12日”划出深痕。那是苏柔声称救他被火锅烫伤的日子，而林晚的诊断书显示，她在2015年1月就因救人导致背部二级烫伤——比苏柔早了整整两个月。
“顾总，当年的监控录像。”特助将平板电脑推过来，画面里十七岁的顾沉舟在巷口被混混围堵，穿校服的少女突然冲出来，用身体挡住砸向他的钢管。
“是她。”顾沉舟喉间发紧，视频里少女转身时，后颈露出的红痕与林晚背上的烫伤位置分毫不差。而苏柔提供的“救人视频”，不过是在医院走廊补拍的摆拍画面。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强烈愧疚，悔恨值+15%】
【当前进度：44%】
系统提示音在林晚脑海中响起时，她正站在衣柜前挑选衣服。三天来顾沉舟频繁出现在她视线里，清晨会在餐桌留一份不加糖的豆浆（原主乳糖不耐，而苏柔喜欢甜豆浆），傍晚路过她房间时会刻意放轻脚步。
“夫人，先生说今晚的慈善晚宴……”张妈话没说完，就见林晚从衣柜深处翻出件素色旗袍。那是原主结婚时买的，却因苏柔一句“沉舟讨厌女人穿红色”被压在箱底三年。
“就穿这个吧。”她对着镜子系上盘扣，珍珠发卡被随意别在发尾。镜中倒影让她恍惚，这具身体的眉目与现实中的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眼底总带着原主挥之不去的卑微。
慈善晚宴现场，水晶灯在苏柔的钻石项链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她正挽着顾沉舟的手臂，笑着和宾客寒暄，忽然看见林晚踩着细高跟走来，颈间空荡荡的——本该属于她的蓝宝石吊坠，此刻正躺在顾沉舟西装内袋里。
“晚晚，你的项链……”苏柔的话卡在喉间，因为顾沉舟突然挣脱她的手，快步走到林晚面前。
“给。”他掏出银戒，那是结婚时林晚自己买的对戒，他从未戴过。此刻却在众目睽睽下，将戒指套上她无名指：“之前是我弄错了。”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苏柔的指甲掐进掌心。林晚看着男人低垂的睫毛，突然想起原主日记里写的：“沉舟哥哥戴银戒的样子，比任何珠宝都好看。”
“顾总，”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苏小姐上个月在瑞士订的鸽子蛋钻戒，三克拉，净度VS2，对吧？”看见他瞳孔骤缩，她轻笑退开，“您看，我比她更懂您。”
晚宴过半时，苏柔突然捂着胃尖叫。顾沉舟下意识扶住她，却看见林晚站在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手机——那是她刚刚发给苏柔的消息：【胃药我换成了维生素，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原谅你偷走我的人生吧？】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痛苦情绪，悔恨值+12%】
【当前进度：56%】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时，林晚正在露台吹冷风。顾沉舟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颤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什么？”她转身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告诉您，您爱了十年的白月光，不过是个偷了我人生的冒牌货？还是告诉您，这三年来您抱的每一个晚上，喊的都是我的名字，却从来没看过我的眼睛？”
男人猛然怔住，记忆如潮水涌来——每个醉酒的夜晚，他确实会在朦胧中喊“小晚”，那是他对救命恩人的昵称，却一直以为属于苏柔。而林晚，这个被他视为替身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小晚”。
“对不起……”他伸手想碰她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
“顾总，”林晚摸着无名指的银戒，笑得比月光更冷，“您知道最让我心寒的是什么吗？不是您把我当替身，而是您连替身都懒得看一眼。”
4 系统故障与暴雨夜
悔恨值突破70%的那晚，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警告！世界线出现异常波动，宿主生命体征不稳定】
【倒计时提前至72小时，悔恨值收集进度必须达100%才能回归】
林晚盯着浴室镜子里逐渐透明的指尖，突然听见窗外惊雷炸响。顾沉舟的脚步声在门口停顿，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他从未用过备用钥匙，除了三年前那个她高烧到39度的雨夜。
“林晚！”男人浑身湿透地撞开门，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我找到当年的报警记录了，还有苏柔买通护士伪造病历的转账记录……”
话尾消失在喉间，他看见她靠在浴缸边缘，指尖如融化的雪般透明。地上散落着撕碎的日记，每一页都写着“沉舟哥哥”，却在最后一页画满了叉：“原来我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是偷来的。”
“别碰！”林晚躲开他伸来的手，却发现他掌心躺着枚碎钻——是苏柔今天上午甩她耳光时崩飞的，“顾沉舟，你知道吗？在现实世界里，我只是个看你小说的读者。”
男人的动作骤然僵住，雨滴从他发梢落在瓷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林晚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忽然笑了：“对，你只是本小说里的男主，而我是穿书来收集你悔恨值的工具人。”
【检测到顾沉舟产生崩溃情绪，悔恨值+20%】
【当前进度：96%】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林晚的指尖已经透明过半。顾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我只知道——”他喉结滚动，“这三年，我抱你时的心跳，是真的。”
雷声在头顶炸开，林晚望着他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现实世界里，自己熬夜追更这本小说时，为原主的结局哭湿了枕头。那时她骂顾沉舟眼瞎，现在却发现，他眼底倒映着的自己，比任何星光都亮。
“顾沉舟，”她的声音轻得像雨声，“如果我走了，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他突然吻住她的唇，带着雨水的凉和掌心的热，“我会记住你的每一个细节——你左腰的痣，你喝咖啡时总加两勺奶，你害怕打雷时会无意识地攥紧床单……”
指尖的透明在瞬间停滞，系统警报声变成蜂鸣。林晚在他怀里颤抖，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真实——原来小说里的男主，也会有如此滚烫的眼泪，如此真实的心跳。
暴雨停歇时，顾沉舟抱着她躺在床上，指尖轻轻划过她背上的烫伤：“小晚，别走。”
“我……”她话没说完，就看见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最终提示：
【悔恨值收集完成：100%】
【现实世界通道开启，倒计时：30分钟】
掌心的银戒突然发出微光，林晚望着顾沉舟惊恐的眼神，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她忽然想起原主日记的最后一页，被撕碎前写着：“如果沉舟哥哥能看我一眼，就算死也值得。”
“顾沉舟，”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最后一个吻，“记住，真正的小晚，从来都不需要替身。”
5 透明的银戒与未接来电
消毒水的气味再次刺醒神经，林晚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躺在现实世界的出租屋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37个来自“顾沉舟”，而锁屏壁纸，不知何时变成了她在书本世界戴着银戒的照片。
“叮——”
短信弹窗跳出，是陌生号码发来的：
【小晚，我在巷口的梧桐树下等你。这次，换我来问你：要不要和我重新认识一次？】
窗外的阳光正好，她摸着无名指上若隐若现的银戒印记，突然想起书本世界的最后一刻——顾沉舟在她消失前，往她掌心塞了枚碎钻，那是苏柔的钻戒上崩掉的，却被他磨成了心型。
“系统，”她对着空气轻声问，“他真的能来到现实世界吗？”
【检测到世界线融合请求，正在验证……】
【验证通过，目标人物顾沉舟已获得实体权限】
门铃突然响起，林晚透过猫眼看见那个穿着浅色衬衫的男人，发梢还沾着几片梧桐叶。他抬头时，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和书本世界里最后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
“我找了十年。”顾沉舟举起掌心，那里躺着枚银色戒指，“从十七岁那年你救我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
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林晚想起书本世界里，原主用十年光阴换了个替身的位置，而现实中的她，不过是个为小说流泪的读者。但此刻，这个从书里走出来的男人，正带着跨越两个世界的心跳，站在她面前。
“顾沉舟，”她伸手触碰他的指尖，真实的温度让系统提示音彻底消失，“这次，我们不做替身，也不做任务。”
“好。”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角，“这次，我们只做彼此的唯一。”
三个月后，林晚在顾沉舟的西装内袋发现一本日记，最新一页写着：
【当我的小晚消失在暴雨夜，我才明白，原来爱不是回忆里的白月光，而是眼前人眼中的万千星光。】
【她教会我，真正的爱情，从不需要替身，只需要睁开眼，看见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人。】
无名指的银戒闪着微光，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这一次，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