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醒过来了吗？务必仔细检查他们的大脑有没有受损。”年级主任嘱咐校医队。
飞车里，几名学生意识还在深度沉浸中。
明襄醒的很快，意识清醒的同时，属性面板再次出现。
看到这玩意儿的一瞬间，明襄第一次感觉无比怀念。
但仔细一看，她突然发现不对劲。
更新了。
姓名：明襄
年龄：17岁
异能：无
能量亲和力：108分。
天赋：【神枪手】【初级格斗技巧】
最后一行多了几排醒目的小字：
【你击杀了二百三十二只意识敏锐的变异野兽，获得“野兽的嗅觉”。】
【范围十米以内的危险，你总能先一步发觉，并取得先机。】
明襄一愣，脑子转了很久，还是觉得第三个天赋形容词用得有点抽象。
之前她还觉得奇怪，姜越和宋玥躲在周围的时候，她几乎只要扫一眼，就能快速锁定他们藏身的方位。
她还以为是护目镜的功劳。
属性面板上，能量亲和力也缓慢增长了一点，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东西对没有异能的她究竟有什么作用。
没想到一场考核下来还能有意外收获。
回过神后，明襄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拽脸上的护目镜。
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是乔珏的声音。
明襄乖巧地放下手，睁大眼睛扫视四周。
她现在还是在飞车上，里面的陈设和上车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飞车整体十分完整，丝毫没有出过故障的模样。
校医穿着白大褂，一手拿着一瓶透明质地的物体，一手拿着长条形的仪器，弯着腰在她太阳穴扒拉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取走了护目镜。
“好了，坐在原地观察十分钟，没有异样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明襄终于坐直身板，她动了动自己“失而复得”的右手手掌。
关节活动十分灵活。
这种感觉十分美妙，幸好断手是假的，她还能吃饭、握枪。
她反反复复玩了大半天。
乔珏站在她面前，挑着眉，“可以啊，还盲狙。”
明襄：“……”
说的应该是双头蛇的事。
她闻到了乔珏讽刺人的时候惯常的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
明襄倔强地伸出一根手指，“我这次可是第一呢，不给你长脸?”
明襄眼睛亮晶晶地求夸。
“但凡你最后一枪射偏试试?如果是真实的城外世界，我们得给你收尸了。”
明襄嘴巴张了张，无力反驳。
最后一枪命中，没打中宋玥要害，但至少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刚刚那一幕看呆了观察室的全体老师，缓了几秒才回过神。
还以为是最终角鹿环节，没想到明襄这一枪直接打乱了格局，剩余学生在模拟场里集体躺了八分钟。
是的，集体。
一个个都想多争取些积分，但宋玥贴脸投毒，一次性放倒了五个，明襄盲打，在宋玥蹿出来的一瞬间击中了她的小腹。
到最后六个人像摆在盘里的饺子一样，在马路上躺成一片，只能互相干瞪眼。
甚至几人还摆烂地开始聊起了天，互相吹牛逼，各种夸大其词地描述他们遇到的异兽，以及他们如何“英勇智慧”地解决这些辐射物种。
几个班主任坐在观察室里尴尬到脚趾扣地，甚至想抱头逃窜，艰难的熬过了最后几分钟。
得亏他们运气还算好，最后几分钟没有异兽找上来，不然估计就是全军覆没。
没过多久，所有参与这场考核的人都清醒了过来。
学生和各自班主任在小声的交谈，这过程中，那几名学生并没注意到自己老师面色僵硬。
年级主任有点老花，他扶着眼镜脑袋往后靠，终于看清了排名，“咦，这次第三名居然有两个，楚霖和宋玥居然都进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年级主任感觉后背哇凉哇凉。
他打了个哆嗦，试探性地转头，身后一溜乌黑的眼睛无比哀怨地盯着他。
糟糕！习惯性训学生，大嗓门忘记收着点了。
“主任，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是林深。
毕竟作为热门选手，因为没搞清楚状况，莫名其妙被姜越淘汰，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他怨气最重。
“……”年级主任试图解释：“不是，这是奇云军校的要求，怎么还赖上我了？”
有人疑惑：“主任，我们考核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襄也很好奇。
她觉得自己一路上脑子还算挺清醒，居然也毫无觉察地进入了虚拟考核场。
“其实护目镜戴上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意识控制权就交给了奇云军校。”年级主任无奈摊手，“所以具体哪一刻开始的我也不太清楚。”
林深嘟囔：“您好歹也提醒一句啊，我还以为真的是事故，一点没有往考核方面想。”
“我哪里没提醒？你们每个人过来领护目镜的时候，我都反反复复强调，”年级主任拎着刚刚从学生身上取下的护目镜，当场来了个情景重现，“到时候考核～记录积分～什么的都得靠它。”
“还要怎么明显?再明显那就叫作弊了！”
“还有你们这次的表现，烂的我都不想说。”
集体沉默：“……”
讨伐到最后怎么突然变成被羞辱了？
明襄在戚知耳边小声蛐蛐：“我作证，当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啧～”年级主任一脸嫌弃地剜了她一眼，多嘴！
明襄抿紧嘴唇。
因为楚霖和宋玥并列第三，这次军校破格录取了四个，年级主任听到结果，脸都要笑裂了。
他们下车的时候，奇云军校的老师招生工作刚好结束。
两拨人在大楼前撞上。
明襄一眼就认出来上次在教导主任办公室见过的连匀，她跟着大部队朝着三人喊了句“老师们好”。
站在中间的那个头发泛白，但身材高大匀称的中年男人毫无征兆地朝她看了过来。
明襄抬眼神色坦然地和他对视。
他突然一笑，“期待你的表现。”
明襄觉得莫名其妙，目送三人离开的背影。
“在哪里都一样，只有展示出足够的实力，才能让别人打心眼里看得起你。”
乔珏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明襄一愣，随后收回视线，乖巧地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