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祁年定了他们沿路旅行的机票和酒店,不出意外的,都是大床房。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
我本以为我在知道郑祁年得病时眼泪就已经流干,却不想竟然还能哭出来。医生告诉我,
我的眼睛损伤严重,如果再哭可能就再也看不见了。可眼泪却像控制不住一般,
疯狂涌了出来。晚上,郑祁年拿着一束花回家给我。“老婆,这可是我最后一次送你花了,
过几天我就要去国外治病了。”灯光下,他的笑意依旧温柔,衬衫领子上的唇印也红得刺眼。
我挤出一个笑容,可眼泪却掉了下来。郑祁年顿时慌了神,连忙拥住我:“老婆,
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病和你复婚,
到时我要给你办一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话还没说完,他电话突然响起。铃声很特别,
他顿时心虚地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想起,
我和他的七年婚姻里这个铃声曾经响起过无数次,而每次他都在接了电话后很快离开。
可我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挂了电话,郑祁年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老婆,我有点急事,
出国前要处理干净,你先睡,不用等我。”我的眼睛前蒙上一层白雾,
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今晚上陪我好不好?”